徐有功的脑海中如流星划过夜空,终于触摸到了那个一直困扰自己的答案,以至于他忘了身体的疼痛和虚弱,一个猛然起身,就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好在一旁,元理像只警觉的小猫,一直注意着徐有功的动静。
他人来不及跑过去,就直接用自己当肉垫,接住了徐有功,关切道:“我说,咱需要帮忙的话,喊我一声,我会扶你的。”
徐有功没回,只是眼中闪烁着光泽,紧紧握拳道,“融合……是融合!”
他试图再起身,但再次摔在元理身上。
徐有功终于感觉到痛苦和疲惫,元理也苦不堪言,“二哥,虽然我是心甘情愿的……但是你也不能真把我当肉垫啊……”
话音落时,汝川县衙的差役匆匆赶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徐大人,嫌犯张良……额,已带到。”
眼看到他们的姿势,衙差愣住。
徐有功则又要起来,元理被他再三弄趴在地上都愣了,接着,扭头大喊——
“愣着干什么!扶起来啊!”
紧随衙差扶起徐有功,元理逃脱后,两人一瘸一拐地走向县衙。
县衙公堂,县丞早早让出了位置,还主动搀扶徐有功。
虽然徐有功弱了,废了,但正因如此,他更佩服了!
为官者,当如此!
主审官徐有功,坐在位置后,浑身冒汗,那曾孔武有力的手甚至拿不起惊堂木,县丞发现了,但是不等他伸出手,元理一抬手拍下:“张良!还不从实招来!”
面对如今孱弱、病恹的徐有功,元理打算不装了,他陪站在徐有功的身后,一如当年的霄归骅。
徐有功所回收,坐在案前,脸色苍白,手指微颤握拳,但很快,坚定地看着张良。
张良也看出徐有功有问题了,他不知道徐有功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些瞧不上他了。
换句话说,徐有功他好的时候,张良都耍花花肠子,何况眼下…
元理的元代徐僵,没有让县丞说什么,他目光直射向堂下的张良。
张良则在发现徐有功的异常以后,拱了拱手,全然不怵,不卑不亢道:“草民不知何罪之有。”顿了一顿,故意表现出一种无奈而苦涩的笑容道——
“草民不过是一介平凡的诊所大夫,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却莫名被控涉嫌吃人案。一次,两次,三次,这等荒谬之事,居然能在徐大人这里接连发生,这今日来到公堂之上,其实倒是想反过来问问,这到底是什么道理!虽然您之前是破过案子,可也不能如此是非黑白不分……”
“放你娘的屁!”元理混市井几年,实在是没忍住爆粗,但他其实一直能忍住的,他最多在心里骂,可嘴上没骂过,这次不知道怎么了,猛地站起身来,撸起了袖子,竟露出粗壮的臂膀来——
“现在是徐大人找你问话,你倒敢倒打一耙!你以为这里是你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吗?”他气呼呼仿佛要亲自上前将张良制服,而这一股怒气冲冲在徐有功伸出手拉他时,烟消云散。
“算了。”徐有功看得出来,元理这是故意给他撑场子,但是没必要,“来人,拿下!”
对比元理的大吼大叫,徐有功只是浅浅一声令下,衙差们就立刻冲上来,他们都是见过徐有功的威风八面,也见过徐有功破获奇案,如今这吃人案,弄得人心惶惶,他们也着急。
被团团围起摁下的张良还是毫不畏惧,他就算是被摁,也昂起头颅道,"怎么,无言以对了么?无法提供有力的证据,就想通过暴力迫使草民屈服吗?我,一个普通的百姓,虽然并不畏惧这样的对待,但我更珍视自己的名誉和清白。为了我自己,也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恳请大人,重新寻找证据,而不是通过暴力和威逼来取得口供。
事实上,我手中也有证据,能够揭露大人的罪行。”
元理一听到这句来脾气了:“你还揭露我……不是徐有功的罪行?你几斤几两?出门吃大蒜了?”
霄归骅不在,元理誓死要维护住徐有功的方方面面,徐有功想拉,但是元理已经撸着袖子过去了,他声音弱且不敢动,主要是不敢动,怕直接掉下去……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人微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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