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了这样的事,把我们诚泰建工这个承建商换了是小事,影响到政府信用和形象,直接损害了百姓利益,这就是大事了,所以这件事情我不敢跟其他人说,只能是单独来跟陆厅长汇报。”
当连隽泰说完之后,陆廷筠依次敲过桌面的手指落定,这个连隽泰果真比连立威要厉害的多。
他知道那两个流浪汉的死,是他心里的疙瘩,这个疙瘩不会因为连立威的死而消失,也不会因为那个跨河大桥建成而烟消云散。
那两个流浪汉的尸骨就被压在下面,他又知道这件事,所以早晚会东窗事发的,多年后东窗事发,到时他这个连家唯一的掌权人也就摘不干净了。
但他现在自己来举报他已故的父亲,既可以消除他内心的疙瘩,又可以片叶不沾身,毕竟跨河大桥刚动工的时候,他人在南城,去年才发生的事,好多人都可以给他作证。
“这是我搜集到的知道此事的所有人的供词,有书面的也有视频,那两名流浪汉被埋的具体位置上面也都标明了,请陆厅长您过目。”
连隽泰将这些资料躬身双手交到了陆廷筠的手上,陆廷筠接了过来,大致的看了一下,果然是全啊。
各种证人的证词,还有视频指证被埋的具体位置,甚至还有跨河大桥的图纸,也在图纸上标明了被埋的位置。
看完了之后陆廷筠将这些资料放下,抬眸看向了连隽泰,问:“连二少拿着这些资料过来实名举报亡父,刚才也说了这件事曝光之后的利害关系,想必你内心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陆厅长果然是明察秋毫,连这点都看出来了,我的确有点拙见,当行不当行还是得陆厅长您说了算。”
“你说。”
“是。”连隽泰缓缓说道,“我爸爸犯的错太多,他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爸已经去世了,这件事情的曝光对我们活着的人来说只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但这件残忍的事情已经曝光,如果顾全大局就当不知道,我良心上过不去,在陆厅长您这里更过不去,所幸那两名可怜的流浪汉兄弟被埋的位置是工程刚开始打地基的位置。
我的想法是我们诚泰建工秘密的把刚开始那段地基给刨开,把两名流浪汉兄弟的尸骨取出,为了给我爸爸赎罪,我会厚葬这两个可怜的受害者,然后再重建。
我可以保证不会影响到整体质量,更不会延误交工日期,也不会在节外生枝的让其他任何人知道,至于把刚开始的地基刨开,然后再重建,这一切费用自然都是由我们诚泰建工承担,包括刨开之后出现的其他需要修复的问题,费用全由我们出。”
陆廷筠又看了看这张工程图,的确埋的位置是刚开始打地基的位置,还是在地面上打的地基,并不是在河下。
可纵然不是在河下,但那一大块刨开再重建,这一前一后资金上的费用可想而知。
这个连隽泰,不管是对钱还是对人,为达目的,还真的是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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