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有人别有用心,不管不顾只一味的为了诋毁房俊而散播谣言,倒也是一桩麻烦。
古往今来,吃瓜群众总是会被故意设计的舆论所引导,很多人、很多时候已经丧失了分辨真伪的能力,别人布好局,他们就会兴奋的跳进坑里,喷天喷地喷便宇宙。
房俊冷峻的面容却泛起一丝笑容,戏谑的目光盯着柴哲威,缓缓道:“威胁我?”
柴哲威在房俊目光之下承受了太大压力,只觉得一生至此从未有过这般接近死亡的时候,勉强镇定心神,摇头道:“败军之将,何必徒逞手段?只不过若有人诋毁越国公之时,愿为越国公鉴明清白。”
以前,房俊可谓满朝皆敌,不知有多少人都想将他推翻在地、一撸到底。而今以后,纵然关陇战败被彻底逐出朝堂,可山东世家、江南士族内部亦必将因为利益分配而对立起来,相互攻讦势不可免,未必就没有人胆敢太岁头上动土,以此来诋毁房俊。
纵然太子袒护,可民间舆论却不受控制,甚至恰恰相反,太子越是袒护,舆论对于房俊越是不利……
若有亲自接战胡骑的柴哲威现身说法,的确可以使房俊处于一个有利位置,最大限度避免这种事的发生。
房俊不置可否,目光却从柴哲威脸上移到李元景那边。
李元景心里一突:“……”
娘咧!柴哲威这个混账也太过分了吧?你愿意抛却尊严给房俊摇旗呐喊那是你的事,可你这个时候提出这样一个潜在危险,又自编自话,却是将本王置于何地?
本王总不能和你一样苟且求全吧?
况且就算本王肯,此事有你一人现身说法就以足够,人家房俊未必还需要多本王一个啊……
心中又惊又怒,实在是想不出如何脱离险境,心一横,咬牙道:“本王乃天潢贵胄,是功是过,自有陛下决断,房二你焉敢滥用私刑、刀斧加身?”
房俊奇道:“王爷这话说的的确在理,可微臣何曾想过滥用私刑,何曾表明要对王爷刀斧加身?来来来,王爷您得把话说清楚了,否则微臣凭白受了这等冤屈,那是万万不肯的!”
李元景:“……”
和着你不按套路来是吧?我说你要加害于我,你就反咬一口说我冤枉你;我若是不声不吭,搞不好这会儿就被你一刀宰了……
还在他总算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下兵败被俘,落入房俊手中,是圆是扁是生是死,哪里还轮得到自己做主?所幸梗着脖子一声不吭,打定主意只要房俊不杀他,那边一句话不说,若当真想要杀他,再行理论便是。
好在房俊并无杀心,一个意欲废黜东宫兵败被俘的统兵大将,一个走投无路的废物亲王,何必徒逞一时之快将其杀掉,惹得一身麻烦?
摇摇头,懒得看见这两人,吩咐道:“将二位押下去,好生看管,不可慢待,稍候吾自有处断。”
“喏!”
身边亲兵将长长吐出一口气的两人带走……
赞婆凑到近前,再度请缨道:“此地距离长安不过三百里,吾麾下兵卒皆一人双马,奋力奔弛三日可至。吾愿为先锋,助越国公大破叛军!”
房俊转头看他,淡然道:“长安之战,将会面对十数万乃至于数十万叛军,绝不容许半分行差踏错。将军主动请缨,吾甚感欣慰,可若是如眼下这场仗一样劳而无功,却是万万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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