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压低声音道:
“你别出声儿。”
见三大妈点点头,三大爷这才松开手。
三大妈问道:
“老阎,你捂我嘴干嘛。你可是前院大爷,这老林家和咱们住对门,他家招贼了,回头就算他们不说,居委会也得怪你失职。”
阎埠贵教训三大妈道:
“你当我不知道招贼了我有责任。”
“只是这贼是那么好抓的,抓着抓不着咱都把他给得罪了,”
“这些顽主哪是那么好得罪的,吓跑他们就行。你瞧我的。”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冲着窗外喊道:
“谁大早晨的就干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三大爷本以为“小偷”会灰溜溜地逃跑。
哪知道又是“当”的一声,那个“小偷”直接推门进了屋,还打开了灯。
阎埠贵刚想给三大妈显摆一下自己的英明,可这不按讨论出牌的“小偷”把三大爷也给整不会了。
阎埠贵指着对面屋子,气愤地道:
“这,这简直就是明火执仗,明火执仗啊。”
三大妈也不明白什么是明火执仗,犹豫了一下,问道:
“那咱们该怎么办?”
三大爷气恼道:
“还怎么办,先把灯关了,一会看清楚再说。”
林卓进屋一开灯,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门。
本来还算宽敞的外屋此时堆满了不知道哪来的杂物。
破桌子、烂椅子,破被褥,还有些留着没用,扔了又有点可惜的杂物。
看来是哪家禽兽把自己家当成仓库了,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把东西搬了进来。
这第一步是当仓库,下一步估计就是慢慢占为己有了。
这个年代房子的权属比较复杂,有少数的是私房,但是大城市中,大多数住房是没有个人产权的公房。
这时的公房管理也不是很规范,有时候谁占了,就是谁的,也没什么道理可讲。
林卓心里冷笑,敢换我的锁,占我的房,那就别怪我了。
林卓又看了看家里原本的东西,倒是没少。
屋里这么冷,刚好用这堆破烂生炉子。
林卓把些破衣烂袄塞到炉子里点着,拉过一张小破桌,想要劈成木条。
可这桌子一拉过来,林卓不禁瞳孔微微一缩。
这桌子不太对劲!
林卓身负大师级木工技能,很快就看出了端倪。
桌子面黑乎乎的,看上去有年头了,四条腿看上去却不是很旧,应该是后配上去的。
林卓随便看了下桌子腿,很寻常的松木。
但那块桌子面却不简单,竟然是块黄花梨整板。
想来是贾家不知从哪里弄来这么一块板子,也每当什么好东西,随便配了四条腿,做了一个桌子。
林卓心里不禁感慨,这个年代真是遍地宝贝,随便一个桌子,竟然是黄花梨的。
后世光是这么一个桌子面,卖料也能轻松卖个几十万。
又看了看其他几件破旧家具,都是些寻常木料。
林卓三下五除二把桌子腿拆了,桌面收进了空间,把那些破家具搬到了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