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觉得我必死无疑，那么，在我死之前，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不介意吧。”
刘嚣悬浮在几十米高度的血雾之中，用风语说道。
达纳叹了口气，收回戒备，坦然回道，“可以，你问吧。”
“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没有。”
“血灾尸祸可以用来对付凶兽群潮，整个扇环都可以因此受益，不是吗？”
达纳沉吟片刻后，开口回答，“是的。”
“封印师的灵能可以释放灵体，可以构架空间，也可以用来杀人，你觉得，是灵能的问题吗？”
“是每个封印师自己的选择。”
“既然相同的天赋或信仰在不同的人手中会有完全不同的用途，那么，为什么灾祸必须是禁忌，掌握血灾尸祸的人，为什么要被灭杀？”
达纳冷笑一声，面对这个灵魂拷问，显得丝毫没有犹豫。
“那要问你自己！”双拳紧握，用力到有些颤抖。
厄......
这......
就把刘嚣搞蒙了，什么叫问我自己。
我找谁惹谁了！
“什么意思？”
“任平生，我对你如何掌握两种禁忌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你有何等奇遇能如此迅速的走到这个地步，”达纳话锋一转，厉声喝到，“我只知道，无数生灵因你而死！他们被你噬干血液，被你掠走生机！你一步步的强大，完全是踩在尸山血海之上！”
刘嚣愣了愣，似乎摸到了答案的边角，但又不是全部。
“你是说？我的血源核和死灵种是靠吞噬别人的血液和生命成长的？”
达纳没有说话，眼神中收敛的杀意再次绽放。
“你以为装傻能换回自己的命吗？”
刘嚣扶额，发现自己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达纳，你先冷静一下，反正我都快死了，你这么焦虑干嘛。听我说完，然后你再做自己的判断。”
达纳长吁一口气，“你说。”
“我先从逻辑上和你讲一讲道理，你觉得，我一个废土人，完成试炼后到现在，有能力将血源核提升到魔阶，把死灵种养到秽阶吗？”
“魔阶血元核！？你是血魔！？”
达纳全身炸起，周围的血雾瞬间被一股浓重的气劲迫散。
好吧，这人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自己的频道上。
“冷静！冷静！重新思考一下我完整的问题，我在到达史隆之后，一直都在沐夜战灵院，去哪掠夺生灵滋养灾祸？”
达纳又沉默了，这一次，从他沉思的神情上可以感觉到，他终于在思考这个问题了。
确实，无论对方说的魔阶血灵核是不是真的，但将自己困住的这团血雾是实实在在的，低阶血元核根本不可能达到这个效果，而且，上一次废土试炼距离现在才多久时间，怎么可能培养出来这么一个怪物。
如果真如这个任平生所说，他一直在沐夜城中，那么，确实说不通。
“你究竟想说什么？”
达纳沉声问道。
“如果我是某种天赋灵体，而且我又碰巧干掉了一个血魔和一个死灵师，获得了他们的元核和死灵种，你信吗？”
“没有这种天赋灵体。”达纳直接回答。
“含珠灵体呢？”
刘嚣叹了口气，终于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不可能！”达纳嗤之以鼻，“含珠灵体只能汲取气血来提升体魄，根本无法获取元核，更别说是死灵种这种污秽。”
虚化状态下的刘嚣，整个脸都垮了。
本以为自己抛出大招，可以让一切真相大白。
结果竟然是自己一厢情愿，从一个问题，又跳到另一个问题上去了！
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