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兴走投无路来滁州,老爷子不但没有戒心,反而把兵权城池拱手奉上。这引起了手下兄弟们相当的不满,大伙豁出命打下的地盘,你朱重八凭什么给了别人?你让兄弟们怎么办?兄弟们跟着你朱重八是要博取富贵,可不是为了继续给他郭子兴当手下?
是以当时,好几个人私下都闹着要走。还是徐达汤和出面安抚,说重八自有办法,让兄弟们稍安勿躁。还有李善长,暗中做这些人的工作,才渐渐平息他们的不满。
“乱世之中光能打不行,还要有德!”老爷子正色道,“名声这德行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比刀子好使得多。”
“不管咋说郭大帅都是咱的岳父,还是咱的恩主,更是咱的顶头上司。他落难了,咱要是落井下石别人怎么看?咱要是不管他,冷落他甚至一口吞了,以后谁不防着咱?”
“反而咱要是雪中送炭,谁提起咱不得说一声仁义?”
“真不愿意跟着仁义的人走?”
说着,老爷子笑出声儿,“再说了城池是咱打下来的,兵是咱的,粮草咱的人管着,给他郭大帅这个名份,换咱的名声,这买卖不亏!”
“这一步咱还真走对了,郭大帅见咱这么对他,心里对咱更是高看一眼。特意给刘福通那边去了信,说了咱的好话,给了咱一个官职,淮西军的副总管。”
“有了名声,还有红巾军的名份大义,比得了几个城池还管用。大孙你且记着,做人呀,最主要是图实惠,而且眼皮子不能太浅!”
就这时,滁州的城墙触入眼帘。
城外人流攒动,满是进出的人群,两辆大车放缓速度。
老爷子和朱允熥下了马车不行,郭英和曹震也赶紧过来跟在身后。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城墙下目光深沉。
“老四!”老爷子指了下城墙,“当年你是从这边爬上去的是吧?”
郭英笑笑,苍老的目光中也带着些感慨,“是,当年臣就是从这边爬上去的!”
“打滁州的时候,你是先锋?”朱允熥问道。
见周围人多,郭英改了称呼笑道,“少东家所有不知,打滁州的时候华云华云龙正面强攻打不上去了,那人死的海了去了,城墙下面密密麻麻好几层。老东家跟小的说,老四呀,凌晨时分咱带人正面强攻,做出不破城不罢休的架势来。你呢,带人从西边城墙偷偷爬上去,直接杀到城门洞子里,把大门打开。!”
“小的还记得,那天早上起来吃了一顿狗肉喝了两碗老酒!”郭英笑道,“然后套了双层的铁甲,带着二百来人摸着黑,咬着短刀爬上去。”
“当时你怕不怕?”朱允熥笑问。
“当时......”郭英想想,“也怕!可不打下来,大伙没法活啊!”说着,忽然给了边上曹震一肘子,“打下滁州之后,这厮才投奔过来的!他来的时候都饿疯了,脑袋大的碗装着糙米饭,硬是吃了三大碗才撂筷儿!”
“什么叫投奔?”曹震不满道,“我那是.....慕名而来!”
老爷子背手无声大笑,然后伸手拉着朱允熥,“走,进城找地方吃狗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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