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边,双方的权利都相互制衡....
想到这些,再联想到最近南书房有些反常的气氛。
解缙看了眼李景隆,犹豫片刻,开口道,“世子殿下也是的,您赔礼也赔了,认错也认了,平日里对他也是甚为谦恭的,怎么他还始终好像你欠着他似的!”
闻言,李景隆又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没说话。
“平日里对你好脸都没一张!”解缙又道,“就跟冤家似的!”
“哎!”李景隆叹口气,“说到底还是我的错,那日就不该冒犯他!”
“你又不是有心的!”
“无心也不行呀!”李景隆笑道,“人家是龙子龙孙天之骄子,一辈子没受过委屈的人!”说着,顿了顿,又自嘲的笑道,“这也就是万岁爷呵护我,不然换一个人,敢冒犯皇族,呵呵!”
解缙撇嘴,“可你不是也挨了一鞭子吗?”
“过去的事了!”李景隆摆手,“再说不痛不痒的!”
解缙有些不信,以他对李景隆的了解,这人可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的确,那一鞭子确实是李景隆生平的奇耻大辱。
可眼下皇上一门心思都在新政上,还有即将开展的对安南之战上。他李景隆所有的依仗都来自皇帝,就不可能在这个关节上让皇帝分心。
“哎!”解缙叹口气,“我呀,也是看你们平日不对付,也跟着胆战心惊的,你俩就不能言归于好?”
“单纯!”
李景隆心中哼了一声,暗道,“我俩要是重归于好....第一个不愿意见到的,就是万岁爷!”
南书房格局虽一变再变,但根子上的利益诉求不会变。
若他李景隆跟朱高炽好的跟亲哥们似的,你们高兴了,可皇上该不高兴了。
这一点他李景隆能想到,朱高炽也能想到。
不然那个笑面虎,怎么会摆明车马的跟他李景隆甩脸子?
就这时,边上一名锦衣卫千户按着绣春刀过来,“曹国公,解学士,李大人的官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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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隆和解缙对视一眼,起身整理衣冠,然后肩并肩走到码头前。
江面上数艘官船组成的船队,宛若一条游龙,壮观华丽。
另有几艘水军的战舰,分列两侧护航开路。
其中最大的一艘官船上,钦差旌旗迎风招展。硕大的旌旗一时间,竟然把旁边的日月星旗都给遮住了半边。
“好威风!”解缙嘲讽的笑笑,“都回京了,旌旗还挂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钦差?”
“小解!”李景隆看解缙一眼,苦口婆心道,“言多必失呀!”
“这不是跟您嘛!在别人面前,我可是闷葫芦!”解缙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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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解这人是好人,但城府不深,就他这份心性而言,未来几年内官职上也难有起色,还是在东宫教书罢了!”
李景隆看着踏浪而来的船队,心中暗道,“而且他一向不大喜欢争名夺利......倒是这个李至刚可以暂时拉拢拉拢!他初入南书房,就已四面竖敌。这时候只要我施以援手,他必定心生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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