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明先是一愣，惊讶于对方的长相，很漂亮，尤其是那不着寸缕的上身。
雪白的肌肤和山峦，被湿漉漉的长发遮挡，歌声凄美婉转。
像是在召唤他，踏入水中，与自己一起嬉戏。
“你的歌很好听，不如我也来为你演奏一曲！”
九鼎散发出莹莹光辉，屏蔽塞壬的精神诱惑。
听到蒋文明的话，塞壬的神情一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这么跟她说话。
眼前的男人似乎跟她以往遇到的有些不太一样。
蒋文明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应，从法宝里面扒拉了一阵，然后取出一个唢呐。
场外的观众，在看到蒋文明拿出唢呐的那一刻，集体倒吸一口凉气。
身为华夏人，就没有不认识这玩意儿的。
“只能说不愧是蒋神，连唢呐都会。”
“乐器界的老流氓，这下有好戏看了。”
“唢呐一响，黄金万两，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血脉压制，这绝对是血脉压制！”
“突然有些期待了，不知道蒋神会吹什么曲子。”
“……”
塞壬没有见过唢呐，自然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有多恐怖。
听到蒋文明要与她比试音乐，心中的那股傲气，油然而生！
要知道，在希腊神系里面，哪怕是代表着艺术的缪斯女神们，也只是侥幸赢她。
除了她们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人是她的对手。
她对自己的歌声有着绝对的自信。
然而，下一刻！
随着一阵唢呐声响起，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那种如泣如诉，大悲大喜的曲调，那种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普通人听了都会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更何况她这个十分擅长乐理的人。
越是理解，越能感同身受。
新生的喜悦、死亡的悲伤，大悲大喜之间，仿佛经历了一次人生轮回。
伴随着一阵高亢的长鸣，她仿佛看到了一只大鸟，在空中自由自在的翱翔，无数鸟类跟随着它引颈高歌，翩翩起舞。
眼泪不知何时落下，化作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
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意气风发时的样子。
曲调变的低沉，王者落幕，带着遗憾和不甘。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被撕下翅膀时的场景。
紧接着，一声稚嫩的鸟鸣响起，亦如先前的王者一般。
给世间带来了新的希望，鼓舞着人们向前。
塞壬听的如痴如醉，甚至连唢呐结束都没察觉。
良久之后。
塞壬回过神来，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朝着蒋文明抚胸躬身。
“我输的心服口服。”
塞壬说完之后，身体一点点收缩，最后化作一架人鱼形状的竖琴。
蒋文明伸手一招，竖琴自动飞到他的手中。
“从今往后，你就叫‘人鱼之泪’好了。”
蒋文明给这架竖琴取了个名字，随即收入囊中。
目光落到前方逐渐靠近的大漩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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