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是试管婴儿,华琴婉至少没出轨。
华棋柔却是真真切切地出轨了。
楚砚儒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用隐形摄像头拍到的画面。
在蜜苑那套房子里,华棋柔在乌锤身上起伏颠簸,娇声浪语,上演活春宫。
也就第一次她反抗了,后面的,都是她主动寻欢。
关了他们一些日子,楚砚儒懒得关了,干脆放他们走,眼不见为净,结果狗男女公然同居了。
楚墨沉一阵恶心涌上心头,隔夜饭差点吐了出来。
他自己扒开氧气罩,吩咐楚墨沉:“把她,把她从我们家户口本上,清出去!把她弄到乌锤名下,给她改姓!她不配,不配姓楚!”
楚墨沉应道:“好的。”
闻言,楚锁锁脑子嗡的一声!
炸了!
她呆若木鸡!
这是她和楚砚儒最后的纽带。
就这么,断了?
“爸,我不要姓乌!”楚锁锁眼泪登时就出来了,“我的出身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妈出轨也不关我的事!我是无辜的!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惩罚我?”
楚砚儒自己扣上氧气罩,朝楚墨沉挥了挥手。
那意思,快去做,别废话!
楚墨沉拿起手机打给助理,把事情吩咐下去,特意交待,加钱,给楚锁锁办个加急。
安排完,他喊保镖进来,把楚锁锁带走。
楚锁锁被强行拉出去。
她哭得声嘶力竭,双手扒着门框,死活不肯走,“爸,不要啊!爸,我不要姓乌!不要!我只想姓楚!爸,我是您的女儿啊!您以前那么疼我!”
那副哭天抢地的模样,比死了亲爹还难过。
如果放在平时,楚砚儒就心软了。
可是一想到,他精心养了她二十三年,捧在掌心里怕晒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养的却是别人的野种!
楚砚儒的心硬下来。
他别过头,不看她。
半个月后。
楚锁锁拿到了崭新的身份证,热乎的,烫手。
身份证上的名字是:乌锁锁。
户口也挪到了乌锤名下。
身份证地址一栏,明明白白地写着某某县某某镇乌村444户。
楚锁锁,不,现在应该叫她乌锁锁了。
乌锁锁捏着烫手的身份证,悲愤交加,恼得要死!
因为苏婳,她最讨厌乡巴佬,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也成了村里来的,还是鸟不拉屎的乌村。
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大家闺秀!金枝玉叶!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仿佛一夜之间,她一落千丈,从天堂摔进谷底!
这次,乌锁锁真的抑郁了!
躲在卧室里,吞了大把的安眠药。
要不是华棋柔发现得及时,送去医院洗胃,就一命呜呼了!
转眼间,已到岁末。
除夕夜这晚。
楚砚儒裹着厚厚的毛毯,半躺在窗前的躺椅上,静默地望着落地窗外,面无表情。
他出院有些日子了。
窗外,墨蓝色的天,不时有烟花炸过,绚烂如光,闪耀如星,可惜瞬息即逝。
一如他的人生。
绚烂过后,只剩无尽的孤独。
佣人都放假回家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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