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万。”
“啧，一天几万块进兜里，你这是改装货，加粗加大了吧？”
“哥这是原装货，不用羡慕啊。”
才八斗打着嗝说道：“你们两个不吹牛逼会死啊？老肖，说正事吧，你想拍哪部剧？《最好的我们》？《一闪一闪亮星星》？《一起同过窗》？”
“先拍《最好的我们》。”
刘昇杰有点印象，问道：“你俩捣鼓那部校园剧？”
“是啊。”
刘昇杰琢磨道：“投资少了点，不过小成本有小成本的拍法。北影厂对面那条街上，便宜设备要多少有多少。摄影师、灯光师我也能给你找几个价廉耐操技术凑活的人来，演员启用新人，减少大场面和集数，尽量压缩成本。但这样拍出来的剧卖相不好，电视台肯定会往死里压价。最重要地是，你们谁有电视台那边的关系？再说咱们也没电视剧制作资质啊。”
肖羽拎起啤酒瓶狠狠灌了一口，深思熟虑道：“这部剧尽量找北电学生来演，我打算请林济冬老师当制片人，请我们班主任王老师来做表演指导，剧里有好几场咱们北电的戏，如果能播出，对北电也是一种宣传。明天我去找王老师和院长商量，请学院给予一点扶持。拉上青影厂电视剧部，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刘昇杰鼓励道：“这件事不好办，不过我精神上支持你，放心大胆地干，拿出你那股不要脸的劲儿，屁股洗干净，仰起你这张小脸，肯定马到功成。”
才八斗附和道：“是极是极。”
肖羽冲他们比了根中指，认真地说道：“刘哥，你来当导演。才子，我给你编剧署名权。”
才八斗确认道：“真的？”
“哥们儿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了我好多钱了。”
“咳咳，你就说干不干吧？”
“行，干了。”
刘昇杰嫌弃道：“一个编剧这么大声干嘛？哪儿凉快哪呆着去，没你的事儿了。老肖，我他妈的以为你忽悠我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组局了。行，哥们儿陪你玩一把，再过过当导演的瘾，拍砸了可别怪我。”
“拍砸了我把你卖去泰国当人妖。”肖羽吓唬了一句，把酒瓶往前一递，喊道：“干。”
“干。”
刘昇杰放下酒瓶，神情亢奋，真把自己当大导了，发号施令道：“老肖，学院和青影厂那边尽快接触，实在不行咱们再找有资质的影视公司合作。然后写个剧本故事大纲和梗概送审，审核过了再申请剧本备案公示。剧本审核期间，咱们不能闲着，先分解剧本，初步制定出制片总表、拍摄计划和预算方案。心里有底，拍起来才不会问题百出。”
肖羽淡笑道：“刘哥，不用你教我做事，有些流程早在走了，剧本已经分解完了，勘景初勘过了，就等你们组建剧组复勘选角了。”
刘昇杰吃了一惊，“这么快？”
“一点都不快，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备很久很久了。”肖羽把空酒瓶放进垃圾桶，转身离去，声音悠悠传来：“爱护环境人人有责，酒瓶不要乱扔。不送你们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等我电话。”
“啧啧，钱是英雄胆，有钱人就抖起来了。”刘昇杰阴阳怪气道。
才八斗幽幽说道：“每次我撒尿都会抖，抖了二十多年也没起来，这回老肖帮我圆梦了。”
刘昇杰沉默片刻，忽然骂道：“他妈的，老子也在等执导筒的这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