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意已经从窗户上看到了,周兰芝被张氏给推倒了。
张氏还叉着腰站在那里张狂嚣张不已:“我告诉你周氏,今天你要是不把我家的聘礼还回来,我就去县衙告状,到时候看你儿子还怎么有脸去学堂读书。”
读书人最看重名节,张氏是拿捏准了这一点。
果然,她话音落下,沈彦恒的脸色顿时就更难看了。
周兰芝也怒瞪着她:“张氏,你家的聘礼我们会一文不少的退还给你们……”
话音还未落下,紧接着就响起了沈初意清脆有力的声音:“但是,你们家这些年欠我家的诊费和药费,也得一文不少的都还给我们。”
张氏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朝沈初意看过去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大婚当日就给我儿子戴绿帽子,如今又想坑骗我家的钱财,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一边说着,一边就挽着袖子朝沈初意冲了过去。
周兰芝和沈彦恒兄弟二人见状,不由面色一变。
阿意身子虚弱,怎么会是身材肥硕的张氏的对手?
这一想法刚一闪过,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去拦住张氏,就见沈初意慢悠悠的将身子往旁边一退,随即不紧不慢的伸出一只脚来,直接把张氏给绊倒了。
张氏‘啪’一声摔在地上,额头好巧不巧的还磕在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头上,顿时就见了血。
她痛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往脑门上一摸,满手的鲜血。
“哎呦我的老天爷,疼死我了!”张氏恶狠狠的看向沈初意:“小贱人,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去拿药来给我包扎!”
沈初意嘲弄的勾了勾唇角,转头看向一旁的沈彦博:“二哥,东西取来了吗?”
沈彦博点了点头,直接从袖中拿出一沓厚厚的纸条。
沈初意从沈彦博手中接过这些纸条,垂眸看了看,对着张氏道:“这些都是这些年你们家的人找我父亲看诊拿药写下的欠条,总共十八两五百四十文钱。除去那三两银子的聘礼,你只需还给我们十五两五百四十文钱就行了。”
张氏一听,顿时就从地上弹跳了起来。
一瞬间也顾不得额头上还未止住的鲜血了,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跑:“什么欠条,我可不知道,你这个小贱人休想拿一堆废纸来坑骗我……”
沈初意看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轻声哼了哼。
这些欠条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可不是张氏想躲就能躲得掉的,她迟早都会把欠条上的这些钱给要回来!
周兰芝和沈彦恒兄弟二人简直被沈初意的这一番操作给惊呆了。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响起,沈初意等人循声望去,就见他们身后屋子里,原本昏迷的男子不知何时醒了过来,透过窗户将院中发生的这一幕尽收眼底。
说是男子,他其实看起来也只有十七八岁的年龄。
似乎是因为之前昏迷的原因,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但却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芝兰玉树、矜贵入骨的气质。
“妹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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