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宜君再次被闺秀们众星捧月般围着,你一言我一语的闹趣。
郁源虽是个纨绔,也无一官半职在身。但他是王府世子,又生的俊朗倜傥,也是个不错的郎君。
荣王妃从手腕间取下一只通体碧绿,莹润无瑕的玉镯,套到了孙宜君手腕上。
“好孩子,我一直想让你做我儿媳妇,今日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孙宜君听闻此话,羞赧垂头。
她性格再怎么外向,也终究是个青涩姑娘,也会不好意思。
郁澜看着娇俏的孙宜君,美丽雍雅的脸上浮现出艳羡笑意。
“宜君真幸福。”
这世上青梅竹马长大的男女多有,可能两心相许得成眷属的却少有,孙宜君无疑是幸运的。
姜舒也由衷为孙宜君感到高兴,可她一转头,看到郁澜眼中蕴藏着伤怀与遗憾。
说来郁澜也实在可怜。
她虽贵为公主,深得帝妃宠爱,可下嫁平西将军府不过一两年,庄小将军便战死,留她带着幼子守寡。
郁澜今年二十七岁,将女子最好的年华都耗在了守寡上。
她享受了莫大尊荣,却也承受了难言痛楚。
姜舒看着神色忧郁的郁澜,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握住她的手,以示宽慰。
“怎么了?”郁澜眸子闪了闪,压下外溢情绪,恢复如常。
姜舒没有揭穿她,温声道:“我也羡慕宜君。”
“你一定也会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郁澜笑的别有深意。
姜舒面皮一热,想到了郁峥。
郁澜和郁峥是亲姐弟,也不知郁峥可有同郁澜说过他们的关系?
姜舒有些心虚,避开了郁澜的视线。
孙府今日喜上加喜,晚宴时上了诸多美酒,就连众夫人闺秀也喝了不少,散宴时宾主尽欢。
郁澜有些醉了,姜舒将她送上马车,嘱咐婢女好生照看。
“姑娘,我们也快些回去吧。”楮玉看了眼天色,明月已快上枝头了。
“嗯。”姜舒应声,上车回家。
马车驶过主街时,仍有人声喧嚣。拐进姜宅附近的旁街小道时,已无人影来往,一片寂静。
姜舒喝了酒,脑袋有些晕沉,靠在车壁上瞌眼休息。
车夫看着熟悉的道路,想着马上就到姜宅可以歇息了,神情放松打了个哈欠。
一流氓醉汉不知从哪儿蹿出来,被行驶的马车撞倒在地。
“吁!”车夫吓的一激灵,赶紧勒停马车。
“怎么了?”楮玉隔着车门问。
车夫惊慌道:“不小心撞到了人,我下去看看。”
车内的姜舒被晃醒,正要出声询问,忽的听见一声惨叫。
楮玉赶忙打开车门,借着明亮月光,瞧见车夫倒在了地上。而原本被撞倒的醉汉,却缓缓站了起来。
不仅如此,旁边巷口又涌出来几人,狞笑着朝马车逼近。
楮玉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颤声道:“姑娘,有歹人!快下车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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