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将军,吾等奉命向南通知史静将军回兵。
到达两河交汇之处时,却见大批蜀军正在河边看押史静将军麾下武卫军。
吾等仔细观察后,发现史静将军似乎……”
“似乎怎的?”
“似乎已遭遇不测……”
“什么?汝看到什么了,竟如此猜测?”
“回将军,吾看到史静将军躺在武卫军被看押之处,项上……已没了头颅……”
牛金闻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史静乃陛下殿前护卫,最亲近的将领之一,如今随自己出征,却战死沙场。
这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正忧虑间,门外跑来几名残兵,一见牛金跪地就拜。
“将军!不好了,我家大王遭遇蜀国援军,两千战士几乎全军覆没,强端大王也……也被蜀军俘虏!”
牛金闻言又是一股怒气直冲心肺,两气相交,差点没把牛金气抽过去。
“南北蜀军皆至,吾等已成瓮中之鳖!夺了这大寨又有何用?”
“唉!”
牛金一声哀叹之后,顺手将佩剑拔出,就要自刎。
苻双见状,赶忙拦下牛金。
“将军!如今吾等尚有万余大军在手,即便坚守仇池山,也能耗上几个月。
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况且,胡遵将军那边不是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吗?
有胡遵将军接应,即使吾等欲退回魏境,也不是不行啊!”
牛金摇摇头,猛地将佩剑插在地上。
“事不宜迟,留下所有俘虏辎重,众将士只带三日干粮,马上集合。
天一亮吾等就从南门杀出去,直奔南安!”
拿定主意后,牛金令手下将寨内所有俘虏全部绑上,关在营帐之内。
无论骑兵步兵,一律在仇池山内寻马骑乘,各自舍了辎重,轻装集结。
直至天明,众人才整备完毕。
牛金见总共不到万人,有马者七八千,还有两千人无马。
“兄弟们,此番目的已然达到,多留无意。
有马之人随吾前方开路,无马之人为大军殿后。
但凡遇到蜀军,莫要纠缠,只管随吾一路杀回南安!”
众将士闻言,皆振奋精神,异口同声道:
“奋力突围,杀回南安!”
牛金伸手向下一压,大声道:
“出发!”
这边牛金、苻双率军出了仇池山一路向北,暂且不表。
却说夜晚之时逃离仇池山的两千杨千万兵马,一行人陆续集结,靠着山林掩护,匆忙向南而行。
将至仇池山南边两河交汇处时,众人突然看见不远处河边有大量军马。
此时天色渐明,众人壮着胆子登高眺望,发现那队人马中心的带帅旗写着“马”字。
一领头将领见状,兴奋道:
“勇士们,前方是马将军部队,肯定是汉中来的援军。
吾等加速前行,尽快与马将军汇合,好杀回仇池山!”
众人闻言,皆大喜,舍了山间小路,上大路直奔马岱大军而去”
此时马岱刚与身后两千步兵汇合,正欲前往仇池山。
忽见东北方一队人马欢天喜地狂奔而来。
马岱赶忙令麾下士兵结阵防御。
众人结阵完毕,正要迎上对方厮杀之时,对方人群中隐隐传出几声呼喊。
马岱止住大军,侧耳细听,这才听出对方喊的是“马将军救命!”
马岱一脸疑惑,再抬头看时,发现那队人马皆着氐族衣甲。
心道莫非是强端、苻双计谋?但看对方欢天喜地,手舞足蹈之状,又觉得不是计谋。
正迟疑,北面小路之上,自己派出的斥候与另一队骑兵匆匆而来。
那队骑兵皆着飞骑卫衣甲,一边骑马向马岱狂奔,一边将腰牌举在手上。
“马将军!仇池山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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