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惨啊!”
几人抹掉眼泪,悲愤道:
“东边不远处山脚下有户山民,近几日经常行方便,让吾等在其家中歇脚、饮水。
同时还时常念叨大汉军队何时能光复东三郡。
但今日黄昏,吾等回营路过之时,却……却见一家皆被人剁做肉泥啊!”
“什么?何人如此歹毒?竟然对手无寸铁之民举刀相向,手段还如此残忍!
莫非是汝等行踪被魏军察觉,魏军不敢轻易来探我军虚实,只好将气撒在他们身上?”
“将军!吾等虽然也不敢相信,但是……”
说着,那斥候指向三个少年兵卒。
“吾等路过之时,此三人正慌张由屋内跑出。
其佩刀上血渍甚至都未曾擦去……
怕不是,怕不是那户山民遭了自家兵卒的毒手啊!”
此言一出,柳隐如遭雷劈,呆立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王离任职督军从事,各种骇人听闻的案件倒是经历不少。
但听说三名刚出总角之年的娃娃兵,居然能对平民下如此狠手,不禁浑身一震。
“这,这,这……”
王离也被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此时那三名娃娃兵同一什的什长点名之时,不见了三人,正忐忑前来向柳隐汇报情况。
刚到近前,兀自发现柳隐不远处,三个被帮的结结实实的人,似乎就是自己麾下。
此情此景,吓得什长亡魂皆冒。
赶忙上前跪地领罪。
“启禀将军,小人方才清点人数之时,发现少了三人。
正欲向将军汇报,却见三人已被将军绑在账前。
不论三人所犯何事,只要不是十恶不赦,还望将军念其年幼,父亲为国牺牲的份上,网开一面,莫要重罚!”
午后大家闲聊之时,什长也在一旁听着,他猜想三人有可能是偷跑出去被人抓个正着,这才被绑在将军帐前,因此才敢硬着头皮为三人求情。
王离被什长求情之话惊醒,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三名娃娃兵。
“吾且问汝等,为何要行此不义之事?”
那三人中年龄最长者,见似乎有逃脱可能,赶忙解释道:
“章家小儿偶遇吾等,并从吾等口中套出许多话去。
吾等并不知其一家皆为向汉之人,怕小儿将吾等行踪暴露,这才想着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王离闻言,双眼一眯,愤恨道:
“虽年未及舞象,但思虑周全、手段残忍,其心智已成熟,不能以年龄论,此作恶者当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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