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溪月的眼睛差点没瞪出来:“猫也会笑?”
“它肯定是在笑!就是没出声!”我诅咒发誓地道:“我感觉它就是在嘲笑我,完事儿,还用屁-股对着我撅了两下,又蹦回院里去了。”
“那猫能发现你在找他?”张道凡脸色古怪地道:“猫还能未卜先知?”
“估计是闻出来的。”我说道:“我看它一直在抽鼻子!”
张道凡泄气了:“猫,很有灵性,一次抓不住它,再想抓它就难了。”
我摸着下巴道:“张道凡,你连夜飞鸽传书闫铮,让他带着娃儿们过来,别忘了把犬王也带上。我要拿狗追猫!还有溪月,你去给我弄二百斤马粪!”
溪月懵了:“马粪?你要那么多马粪做什么?”
我严肃的回答道:“搂着睡觉!”
我不仅躺到马粪堆里睡了两天两夜,甚至连沾过烟火的东西都没吃,饿了就找点新鲜的水果蔬菜充饥。
按张道凡的说法:“陈九这是要弄干净身上的‘人味’,只有这样才能避开动物灵敏的嗅觉。猎户在捕猎灵狐孤狼一类的智兽常会这么做,只不过猎户选择的是与捕猎目标同一类野兽的粪便,而他选的是马粪。”
溪月很同意张道凡的说法:“要是换成猫粪,得多少只猫才能供上他的消耗?”
“他又不是拿来吃!”张道凡白了对方一眼。
“说什么傻话呢!”我沉着脸从屋里走了出来。
张道凡看着我落地一脑袋的苍蝇,想笑却不敢张嘴,怕一开腔就闻到一股马粪味。
“这两天没什么事儿吧?”我一点没有觉悟地坐到了椅子上。
张道凡闭着气道:“没什么大事。闫铮他们已经连夜赶过来了。现在分散在城里打探消息。除了他们之外,还来了一批六扇门的人。”
我疑惑道:“他们来做什么?”
“查案!”张道凡撇嘴道:“是方木柏弄来的,现在方木柏正在劝陈大人先赶路,他们留下来继续查鬼神杀人案!”
“凭他们?”我轻蔑冷笑道:“四大家族都挂着勋爵的头衔,大理寺想动他们还要思量一下,借六扇门一百个狗胆,他们也不敢上门查案。”
张道凡干咳了两声,岔开话题道:“这两天封爵县出了一桩有趣的事情。就在你睡马粪的那天,于家人砸了外来的戏班子,打伤了班主,说是他们演的戏恶心了于家。结果,县老爷大发雷霆,把那些寻衅滋事的恶奴,挨着揍了板子不说,还上了重枷示众,今天早上还夹死了一个。”
我眉头一挑道:“他们唱的是什么戏?”
“叫什么《千军怨》。”张道凡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像是说,有个将军拼死守土却遭到副将陷害。被安上了一个临阵退缩的罪名,满门获罪,副将却加官进爵的故事。”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这回曹县令怎么硬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