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人为林玉清辩护,这人圆脸,矮小的身材,站起来说着:“这事说起来,其实也不怪公子。”
“当年公子来大郑,一无所有,凭什么打开局面?”
“别说是权贵,就是普通官员,谁看得起公子?一月郑朝只发16两银子,而国内一分不拨。”
“16两看似不少,可这是京城,吃食住行都贵,这点银子,冬天都买不起炭,差点冻死!”
“要不是公子琴棋双绝,获得了贵女的欣赏,渐渐打响了名气,被纳入衙内圈子,凭什么有今天的基业?”
“这种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公子也不曾强迫,不是有人将这事给公开,就算偶有人说什么,只要没有证据,也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风流韵事罢了。”
偏偏就是有人当众揭穿,让那些人家丢了面子的同时,深恨了林玉清。
“是啊,做出这事的人,实在是可恶,这人到底是谁?”说到这个,大家都有些尴尬,是呀,要不是林玉清当上了一等鸭,他们凭什么在大郑立足,就靠本事么?
有本事的人多的是,一个个横尸在街。
于是话题一转,有人猜测起这敌人来。
这样狠毒的手段,继续盯着,难保不会再有毒计施展。
他们本就已经很难过了,再遇打击,怕真的难回林国了。
二十年来,哪怕林玉清在郑朝一直和气,不与人轻易结怨,但实际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想要经营出还不错的名声,总会踩着一些人上位,这些人里,未必就没有记恨着林玉清。
在场的十几人,就顺着这个思路,猜测起了幕后黑手。
有的说,是不是之前曾在棋圣比赛上输给公子的几人。
又有人说,是不是情敌?毕竟林玉清可是有着不少爱慕者,这些千金闺秀也难免有着相关的人,他们看不惯公子,也是有可能。
但个个猜了个遍,无人猜到苏子籍的头上。
林玉清手里捏着纸条,心里几乎滴血,不是这纸条提醒,他怕是也想不到苏子籍。
毕竟此人就算在最近崭露头角,可扔到整个京城里,实在是算不上有分量,充其量不过是个连政治大门都不曾跨入的新手罢了。
但偏偏,自己这个跟头,很可能就是这人绊了。
有些事,就怕有人提醒,无人提醒是怎么都想不到,可一旦有人提醒,种种违和感就一下有了解释。
“难怪苏子籍对我的人打伤客卿一事并不介意,甚至提都不提,原来是早就酝酿着这样报复。”
“可叹我虚长十几岁,竟被一个十几岁少年耍得团团转,何其可笑。”
至于纸条上的话是不是真的,虽有怀疑,但一想苏子籍没有回来,自己没事,一来自己就有事,这嫌疑的确很大。
林玉清闭上眼,将喉咙处腥甜狠狠压了回去,说:“诸位,立刻抛售明里的产业,然后,我们准备撤退。”
这话一出,立刻惊住了在场的众人。
一人急急说:“公子,一定要如此?”
这些产业,可是经营了近二十年啊,就算他们一直觉得,事态已严重到可能影响回国,可此刻真要全部放弃,还是十分不舍。
也有人指出最大的问题:“公子,您想要回国,可郑朝皇帝还没有许我们离开,就这么抛售产业,万一现在不能走,岂不是……”
愚蠢!
林玉清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说话人,又扫视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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