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女子被流放会面临何事?这事是我做的,到时我自会与县令辩解,我有功名在身,总比你承担要强!”
“不成,这事不能担在你一人身上!”听着外面喊声,叶不悔一下脸色苍白:“如果不是因我,你刚才就能走了,你不会想不到这事结果,你是为了我,为了我爹,才留下来,对不对?”
苏子籍沉默了下,这是实情,只有自己一个,的确会少很多麻烦。
甚至不是为了安慰叶不悔,整理叶叔的尸体,他已可以毁尸灭迹,而不是被人发现,还被衙差围住了出路。
但这事也不至于真六神无主了。
他已读过郑朝的律法,此时低声安慰着叶不悔。
“我此次府试考取秀才,以郑朝律法,恶道踢门闯入杀人在前,我反杀,是自卫反击,就算有罪过,最多剥夺功名。”
想到这里,苏子籍犹豫了一下:“当然,将这恶道打成谋逆,或连革除功名都不必。”
说着就出去,突衣角被扯住。
苏子籍一怔,笑着说:“不悔,别闹,我自有办法。”
叶不悔却轻轻摇首:“苏子籍,这次的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一人承担,苏子籍,我们当着我爹的面,就拜天地吧!”
这话让苏子籍一怔,蹙眉想反对,叶不悔已微微笑了:“灵堂成亲,古来都有,而且我爹尸骨未寒,你可是答应了,说要娶我!”
“我们本已订了亲,有长辈允许,有婚契,并不是私定终生。”
“现在我爹就在这里,这就是高堂,我们拜了天地,就是夫妻,荣辱与共,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苏子籍与她对视,见叶不悔虽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却神态坚持,心中暗叹,这是要和自己生死与共了。
“既是这样,那就依你。”苏子籍脸色沉重,用略带发硬的声音说,他从不矫情,叶不悔既生死与共,自己就坦然承之,不信杀不出血路。
因情况紧迫,外面巡捕随时都可能冲进来,二人只是简单跪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叶维翰)!”
“夫妻对拜!”
两个才仅仅十五岁的少年少女就要对拜,小狐狸猛一跳,扑到了叶不悔怀中,似乎同时对拜一样。
苏子籍似有所感,突然之间觉得,一股清凉在自己天灵盖直冲了下去,快速蔓延到全身。
这感觉让苏子籍情不自禁眯起了眼:“这是什么?”
而在这时,谭安已等不及了,想要将苏子籍钉死在杀人犯这身份上,见喊了这么久,苏子籍都不出来,立刻就对李捕头说:“李捕头,苏子籍畏罪不肯出还罢了,要是人已经逃了,就是我们失职了。”
“县令没有让我们抓人,但我们可以先进去控制住人?”
李捕头觉得有理,看了看书肆,点头:“冲进去,遇到了人,不要上枷锁,先控制住!”
随这命令,十余捕快呐喊一声,持着铁尺腰刀,就要冲入。
“且站住!”就在这时,几匹快马疾驰而来,风尘仆仆,一到书肆门口,其中一人在马上就厉喝:“不许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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