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扜泥城的守城校尉傍晚时分前来拜见房俊,却发现右屯卫早已人去楼空,只余下被积雪掩埋的木炭灰烬……
那校尉站在满天大雪之中? 只觉得遍体生寒。
大军出征西域? 这等严酷寒冷之天气,却连多留一日都不肯,且连通知当地驻军一声都欠奉? 便急匆匆的踏上征程? 不知去向? 很显然是有所防备。
自家之底盘? 到底要防备什么?
显而易见。
人家房俊不仅是在防备被自己人背后捅了刀子? 更是以这等谨慎之举止告诉一些人:别耍弄阴谋诡计? 老子心明眼亮,早就防备着呢!
天下无人不知房俊之秉性,这人被称作“棒槌”实在是实至名归,一旦冲动起来根本不管不顾,连亲王都敢打的? 岂会忌惮几个门阀世家放在西域干些苦活儿累活儿的旁支子弟?
当真将这家伙惹毛了? 所激起的反噬没人受得起……
那校尉在雪里站了一会儿? 抖了抖身上的蓑衣? 便率领亲兵赶紧返回扜泥城,立即修书,将房俊有所戒备且予以警告的举止告知那些同在西域的袍泽? 让大家小心防范,千万别节外生枝……
*****
大军行至高昌城外的时候,房俊接见了两位故人。
高昌城外三十里,大军于一处山丘向阳坡扎营,躲避呼啸的北风,一路走来大雪下两日停一日,断断续续下了不休,兵卒车马疲累不堪,只能择选一地扎下营寨,略微休整两日。
中军帐内,房俊一身常服,略黑清癯的面容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风霜满面,只是眉峰如刀、眼神清朗,依旧是当年那个敢于在高昌城中于侯君集叫嚣,阻拦大军屠城掳掠的那个少年。
风华正茂,权柄赫赫。
赤木海牙鹤发童颜身躯高大,跪坐在房俊对面,满是褶皱的脸上尽是羞愧之色:“当初郭孝恪意欲染指酒坊,老朽迫于其压力,存了保全自身之念,未能挺身而出看顾郎君之家业,实 <style>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 0 10px 0;border-radius: 3px 3px;border:1px solid #f2f2f2;} .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 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 3px 0 0 3px;line-height: 22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 10px;height:40px;width:40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float:left;}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p{margin: 0;} @media (max-width: 768px){.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show-pc{dispy: none;}} .show-app2-content 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 .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 3px 3px 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 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 retive;line-height: 22px;} .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style> 业,实在是羞愧无地。自那以后,每每思之,便心中愧疚,不知将来以何面目再见郎君。今日冒昧,斗胆求见,还望郎君不计旧嫌,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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