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薛郎君热心,村中谁家有事都会搭一把手,人缘极好。
听到此处,薛郎君笑笑摆手:“某就不去了,家中尚有两亩天地未及锄草,某这就下地去。”
心里却是暗叹,这勋国公张士贵亦是河东人氏,想当年未曾发迹之时与其父薛轨交情莫逆,两家往来亦是频繁,有通家之好。只是薛轨早逝,薛家没落,张士贵却跟着当年的秦王殿下造反,现如今爵封国公,两家亦是云泥天壤之别,再也不曾走动。
“郎君,进屋用了早膳在下田不迟。”一声温婉的呼唤,将薛郎君从感慨之中唤醒,郁闷的叹口气,翻身回到屋内。
寒窑简陋,灶台被烟火熏得乌黑,倒是盘了近年关中兴起的火炕,一张苇席铺上,艰苦寒酸。
薛郎君心性沉重,坐到饭桌前默默无语,结果妻子柳氏递来的饭碗,眼神便被那一只手吸引住了再也挪不开,一股酸气自肺腑之内凝聚,熏得人眼窝发热……
当年他家显赫一时,妻子更是名门闺秀。犹记得新婚之夜自己拉着的那只小手,皓腕胜雪十指纤纤,现如今虽然依旧干净秀气,细细婆娑上去,却布满了老茧。
昔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却跟着自己饱受艰辛生活的磨砺,满头珠翠换成了布衣荆钗,奴仆成群变成一间寒窑……这让一个堂堂七尺的男儿情何以堪?
可惜薛郎君有苦自己知,他虽读过几本书,却不是进学的好材料,参加现如今兴起的科举考试只是走了个过场便被黜落,令他好不郁闷。偏偏更无经济之才,父亲去世之后守着万贯家财却终究混到现如今这副田地……
难道自己就真的一无是处?
薛郎君默默的扒饭,心里满是酸楚。忽地想到前几日遇到的一个算命先生,便闷声闷气的对妻子说道:“这几日某请几个邻居,将家中祖坟择一地迁葬,或许能换一换运气……”
事死如事生,若是祖先葬得不好,阴宅之地不能保佑子孙后代福泽延绵,这也是一件大事。
柳氏微微一叹,轻敛裙裾坐到薛郎君的对面,依旧清秀美丽的脸庞带着浓浓的伤感,柔声道:“郎君宽厚仁义,乃是人间伟男子,只不过未遇到时机,不能大展身手而已。前几日妾身听闻房相的二公子在江南剿灭山越乱民,威震天下,赫赫声 <style>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y:block;margin:0 0 10px 0;border-radius: 3px 3px;border:1px solid #f2f2f2;} .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 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 3px 0 0 3px;line-height: 22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 10px;height:40px;width:40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float:left;}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p{margin: 0;} @media (max-width: 768px){.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show-pc{dispy: none;}} .show-app2-content 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 .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 3px 3px 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 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 retive;line-height: 22px;} .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style> 赫赫声威!有朝一日,郎君定然也是房二郎一样功勋盖世的男子。堂堂男儿,何必祈求祖宗的护佑?若是有朝一日郎君功成名就回来迁葬祖坟,那才是光宗耀祖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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