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就该打,谁让他乱咒别人媳妇儿。听说那几天搜山,他们二队的人总躲到阴凉处偷懒,根本就不配合。”
“我听说刘队已经停职了,现在两个队都归陈队管,啧啧,这下李丽不知道要得瑟成什么样。”
“啊?停职了?怪不得陈队要把事情闹大呢,刘队一出事,他不就成二把手了……”
“啧啧,这下有热闹看了。”
二队的人一路都在公安和记者的陪同之下,加上路上的围观群众,完全没有机会串供。
当然,只有王书记是事先收到过消息。
所以他才一早就给陈文涛放权。
他知道陈文涛什么性子,站得越高越嘚瑟。
还好现在还是工程初期,要真是到了重要阶段,他也不敢走这一步棋。
工会临时办公室。
领头公安对着二队职工:“大家排好队,按顺序进来做笔录。”
做笔录的过程,记者就拿着录音机在旁边全程参与。
陈文涛是第一个进去的。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大方桌。
两个公安坐在一侧,旁边就是记者。
陈文涛三人对面坐下。
公安简单陈述一遍这趟过来的目的。
又登记上笔录人的姓名、年龄、单位和职位。
紧接着:“陈同志,你可以开始讲述当天事件发生的详细情况了。笔录全程我们都会录音,最好真实还原情况,想好了再说。”
记者扬了扬手里的录音机,按下开门。
咔嚓一声,磁带转动的声音响起。
开始录音了。
陈文涛轻轻嗓子:“好,警察同志。”
“当天我们在林子里面搜救,大家搜了好几天,想坐着休息一下。坐下之后,便随便聊了几句跟救人相关的事,接着刘宇洲就突然从树后冲出来,对着我们几人就是一顿暴打。”
“我们都吓到了,我上前阻止,找他理论,没想到他跟疯了一样,对着我脸就是两拳,把我门牙都打掉两颗!你们看……”
陈文涛张着嘴,指了指自己缺掉的门牙。
一名公安埋头刷刷记录着他的话。
另一名公安和记者看了他缺掉的牙。
陈文涛接着道:“公安同志,刘宇洲家里的背景你们都知道吧,他爸是……,平时在队里大家都不敢招惹他。
我就是看不惯这样的人,仗着自己是高干子弟,就可以随便打人?大家都是队里的职工,凭什么就该被他打!”
一直在埋头写字的公安抬头,跟同事示意记录完毕。
另一名公安接过本子,看向陈文涛:“陈同志,根据你的讲述,有个地方需要你补充完整。”
“你说你们被打前,坐在一起聊关于救人的事,具体聊的内容是什么?尽量回忆每个人说过的话。”
“请如实回答,这对我们判断案情非常关键。”
陈文涛歪着头想了一会儿。
“嗐,都过了好几天了,原话我是真想不起来。大概就是说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人,应该是没什么希望了之类。”
公安也没再问他。
“行,你可以出去了。”
接下来就是那天在场的人一个个单独进来做笔录。
因为旁边一直都有人,几个职工等候的时候并没有机会交流。
进去之后,警察问的问题都类似。
心眼多的,怕引火上身,在讲述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隐瞒自己的部分,或者就说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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