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辆画着飞龙标志的乔治坦克冲垮了道路上放置的路障,坦克主炮射出的高爆弹击中了地上零散的沙包,在暴风雨的冲刷中势不可挡的碾过了萨尔贡伞兵的尸体。
炮塔的同轴机枪不断开火,连绵不绝的子弹打的小镇木屑横飞,前方的几十名萨尔贡伞兵顿时死伤惨重,弯下腰抱头满地打滚,人群之中血雾横飞。
轰!第二发高爆弹撞在建筑上,半个楼顿时都摇摇欲坠起来,直接炸飞了几名还没来得及开门的伞兵。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萨尔贡伞兵顿时宛如落水狗,被乔治重型坦克打的丢盔卸甲,三台车载机枪和一门同轴机枪的火力直接打的面前的无装甲目标痛不欲生,伞兵尽管躲在掩体后面也会被子弹穿透击中,一个医护兵还来不及把伤员拖回去,高爆弹就已经把他炸成漫天碎肉了。
“该死!快想想办法!快想想办法!”一名被打断腿的伞兵绝望的看着那辆坦克朝着自己碾了过来,两只手在地面挣扎着向后爬,转过头朝着附近的同伴伸出手,“救救我!救救我!”
“对不起老兄,你自求多福吧!”那伞兵悲哀的把手榴弹放在了对方的手里,连滚带爬的冲向了一旁的巷子,在后方又有好几个腿脚慢的伞兵已经被射杀在了道路上,机枪子弹划过一道道弧线。
这伞兵泪流满面,咬牙注视着眼前碾来的坦克,一座几十吨的钢铁怪物轰鸣的履带即将从你脸上碾过去,这种恐惧又有几个人能理解呢?尤其是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情况下?
“萨尔贡万岁!”这伞兵用力拉响了手榴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坦克履带直接碾碎了他的内脏,就像是被人踩烂的鱼一样,各种下水和秽物立刻喷了一地,混杂着鲜血,这士兵临死前的痛苦惨叫伴随着爆炸让每个伞兵都心惊肉跳。
可惜,乔治坦克没有被一捆手榴弹炸伤,源导护盾闪烁出了明亮的光痕,这次爆炸甚至没能伤到底盘,只剩下弹片四处横飞。
炮手在目视镜内愉快的看着自己的目标一个个被相继粉碎:“前进,驾驶员,他们要脱离视野了!”
“小心一点!他们在试图炸掉我们!”坦克车长咬牙切齿,不顾危险,从炮塔舱门探出头,用步枪扫射附近的敌军,很快有几个人倒在了他的枪口下,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这是多么错误的行为。
突然,旁边有一道闪电球传来,击中了乔治坦克的偏导护盾,顺便反射击中了车长,让空中冒出一缕白烟,这车长的脑袋被雷电法术蒸熟了,整张脸和眼睛几乎都爆了出来,异常可怕,身子顿时软了下去。
“车长死了!”机枪手眼神惊骇,连忙颤抖着关上了坦克盖,哭喊道,“我们被法术击中了!步兵在干什么?”
驾驶员连忙试图倒车,炮手疯狂旋转炮塔,希望赶紧干掉坦克身边的那个术士,但是沉重的炮塔旋转极其缓慢,完全足够法术充能。
“为了帝国!”手持法杖的萨尔贡人从一旁跳了出来,再次甩出一道闪电球,这次没能被护盾挡下,闪电直接劈在了侧装甲板上,那里焦黑一片。
这名术士被附近的维多利亚人迅速开枪射杀了,不过他用自己的牺牲击毁了源导护盾,特拉奥维找到了机会,从一旁用火箭弹穿透了坦克炮塔。
整个车体瞬间燃起烈火,随后震撼的弹药架殉爆又将无数废弃的零件抛向天空。
“干得好!”沙祖尔喊道,当他朝着坦克的烟尘冲过去,兴奋的看到无数维多利亚步兵正在被反击的伞兵射杀,他的表情却突然凝固住了。
一具尸体,塔霍姆的尸体倒在路边,两眼圆睁,瞳孔已经扩散了,后脑勺有一个巨大的机枪窟窿。
他死了,朝夕相处的老兵就这么死了,他三分钟前还用手榴弹炸死了几名敌人,勇敢的摧毁了敌人的机枪阵地,下一分钟就被坦克机枪打爆脑袋,变成了一具无人问津的尸体。
多么荒唐,新兵和老兵都能死的这样随便,这样草率,这里没有主角,活着的才是主角,死了就什么都不剩了,连一枚荣誉的勋章都不会有,真不公平!
这个念头让沙祖尔顿时握紧手掌,他眼里含泪,咬了咬牙,跌跌撞撞朝着尸体奔去,也不去管身边那辆还在燃烧的坦克,还在疯狂射击,表情绝望的看着伞兵压上来的维多利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