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水草优美,土地肥沃,美丽的平原一望无际,比南陆沙漠的气候条件要好很多,适宜人类长期生存。
大量萨尔贡裔瑞柏巴、萨弗拉和斐迪亚人向这里批量迁徙,与本地丰蹄和埃拉菲亚人混居,这带来了严重的种族冲突和民族冲突。
萨尔贡人有着强烈的族群认同,排斥米诺斯异文化,尽管大多数米诺斯人已经在强令中信仰古月教,也难以融入萨尔贡文化认同中,因此双方存在巨大隔阂。
……
一个小时后,流浊迈着步子抵达了外围的聚居点,看到了清澈的河流。
爱琴河畔如同镶钻玛瑙,是天赐给这片土地的礼物,微隆的北方山脉天光黯淡,冬天的兽棚旁升起不少火堆以抵御寒冬。
不少人聚在一起烤火,有几朵疑似天灾云的黑色云朵从头顶飘过,没有人注意流浊这个全身黑色外套,长衣长裤的陌生人。
“今天怎么样?”一个年长的牧民抽了抽鼻子,脸上满是皱纹。
正在奋力把瘤兽驱赶到兽棚里的丰蹄年轻人抬起头,“还可以,萨拉保佑,仓库里的作物没被昨天的狂风吹乱。”
他顿了顿,抬手扶住自己的草帽,继续抱怨说:“最近的天气越来越糟糕了,家里的盐罐也空了,明天还得去塔伊伯买点食盐,妈的明天又是征税日,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快了,按照这个打法,谁知道哪天萨尔贡人就暴死。”老牧民诅咒道,他又看了看头顶的天灾云。
自从世界大战开始进入超级武器互炸的阶段,气候就越来越差了,一天比一天古怪,有可能几分钟前还万里无云,后几分钟就突然狂风暴雪。
米诺斯牧民们把瘤兽与毛兽全都赶到山上,等待下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这里的许多地名都已经萨尔贡化了,根本听不出原本是哪里。
流浊很高兴在这里看到一对牧民,走上去打起招呼:“打扰了,我想问你们都是这附近的人吗?”
“你是?”年长的牧民皱起眉头,看见生人冷哼一声,显然不太好说话。
流浊笑了笑,晃了晃煞有其事的手提包示意:“我是一名旅行者,刚从汐斯塔那边走过来,口干舌燥的很,想问问能不能跟你们讨口水,我会付钱的。”
“放松点,我也是米诺斯人,曾经在雅塞努斯住过。”
“哦。”牧民细细打量着流浊的打扮,听出她的口音是北方口音,眼中的警惕之色才稍微淡去。
他把挎包里的一壶用皮袋装的水扔了过来,豪爽说:“不用给钱了,姑娘,告诉我北方什么情况就可以了。”
“萨尔贡人打到哪了?之前我听几个士兵声张说要去打维多利亚?已经开战了吗?”老头没钱去买收音机,几个月进一次城,也不清楚外界消息。
流浊不假思索,喝了几口水,实话实说:“并没有,北方一片安宁,拉特兰辖区那边也没开战。”
“维多利亚与帝国签署了中立协议,可能不会开战了。”
老牧民松了口气,放下心来,他之前一直担心北方的新战线会让这里也受波及。
虽然萨尔贡人一直排挤他们,军队一向不招揽米诺斯人,但要是把他们都丢去前线做杂活,那也是承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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