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容快气哭了。
她是王家的掌上明珠,自幼酷爱诗文,喜欢在那些流淌的文字间,感受华夏几千年来独有的浪漫。
然而当下诗文凋敝。
陈隋旧臣,以及高贵的士族,只会吟诵一些轻浮无力之作,无病呻吟。
就在这时。
房赢忽然横空出世。
以绝世之姿,一洗初唐的绮靡,为诗词界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王小娘子欣喜若狂。
每当房赢有新作问世,长安的王氏族人,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将诗文传递给远在并州的自家小姐。
正所谓。
哪个少女不善怀春。
在王有容心中,房赢无疑是高大帅气,温文尔雅的形象,他是完美,已经随着那些诗作,深深的镌刻在王小姐的心尖上。
然而这次见面,王小姐却发现,自己心里的完美男子,竟然是个色胆包天的登徒子……
按说,自己应该勃然大怒才对。
可为什么,心里还感觉有些美滋滋的?难道自己就喜欢这个调调?
王小姐不敢想下去。
这一些心中的矛盾,都随着房赢的挑拨,全都爆发了出来,让她放下一切矜持和包袱,对房赢又抓又咬。
这些行为,事后想起来,她绝对会感到深深的羞耻。
拉扯之间,房赢的称呼也变得亲近起来:“容容,别闹,再闹下去,床都要塌了。”
“你闭嘴!这里哪有床!”
“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这雪窝子都快塌了,咱俩要是被埋起来,就成了一对儿苦命的鸳鸯。”
“呸!谁跟你是鸳鸯!”黑暗中,王小姐的脸蛋红扑扑的,羞的像是火烧云。
“容容,你不能这样啊。”
房赢可怜兮兮的说:“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要对我负责的啊。”
“房遗爱!你…你怎么这样啊。”王小姐欲哭无泪。
“好了好了,别动了,再动,这点热乎气都跑了。”
王有容安静下来。
她微微喘着气,趴在房赢的怀里,发现自己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之前她顶住压力,强作镇定,制服了张氏,带人反杀,又一路奔波逃跑....这对于一个深居闺中的女子来说,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现在,那种压迫感无影无踪,让她的身心都变得放松。
而这一切,都是房赢带来的,要强的她不得不承认,有个男人当主心骨的感觉真好。
王有容闻着房赢身上的男子气息,猫儿一样拱了拱,娇声娇气的说:“我有些饿了,怎么办?”
房赢顿了一下,说道:“我身上倒是有些牛奶,保证粘稠,可解你一时之饥渴。”
“真的?”王有容好奇的抬起头:“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发现?”
“这个…需要你自力更生,才能取到。”
王大小姐歪着头想了想,又把小脑袋埋了回去:“瞎说,你又在骗我。”
真是个纯洁的小妞。
不过,男人的爱好,不就是拉良人下水吗?
尤其是这样的童颜....到时候,让她cos不同的角色,肯定滋味无限。
房赢怀揣美好遐想,建议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听着听着,就不会感到饿了。”
“好呀。”
王有容眼睛眯起一条缝,一副软萌乖巧的亚子。
房赢清了清嗓子,娓娓诉说:“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
为了泡妞。
房赢也是拼了,直接祭出了大杀器——红楼梦。
这部书只说了一字,梦。
前后两大梦,皆游太虚幻境。
一是真梦,虽阅册听歌,茫然不解;一是神游,因缘定数,了然记得。
其蕴含无数大道真理,包罗万象,且无一正笔,无一呆笔,无一复笔,无一闲笔,在浩瀚的文学之著中脱颖而出,位列四大名著之一。
而其中的儿女情长。
更是让无数女文青为之落泪。
王有容是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非常适合这种情情爱爱的悲欢离合。
随着房赢口中故事的展开。
王小姐马上进入佳境,被所述情节吸引,时而咯咯直笑,时而低头哭泣。
等雪窝缝隙处照入白光。
清晨的气息扑面而来,容容的眼睛都哭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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