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不知不觉,又收获了静水君的又一个第一次呢~”
太阳晒得有些狠了,少女的脸红红的。
浅间学着香克斯的动作,将自己的帽子扣在了二见的头上。
“女孩子不要说这种有歧义的话。”
二见捏着包的双手抬起,按住了帽子,甜甜一笑,
“好的,大老师。”
怎么又玩起角色扮演了?
【一个念头搁久了,往上添加了种种想象,那就非实现不可了。即便明知那幻想有破灭的可能。】
浅间知道这句话,无论用在他身上,还是二见身上,都如同精密线切割的金属块部件组合一样严丝合缝。
一群12-13岁左右的冲浪小子们,夹着五颜六色的冲浪板向大海发起冲锋。
浅间和二见如同遇见危险的旗鱼群一样,在海滩边站定。
还有一个更小的朋友,坐在她爸爸的肩上,尖叫着看她爸爸将冲浪板单手扔进海里。
二见温柔地笑了笑,转头对浅间说道,
“静水君,昨天我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伯父在那边怎么样?”
“还算顺利吧,爸爸也让我向静水君你问好。”
“太客气了。”
二见沉吟片刻,说道,
“他问我,和你的关系进展怎么样?”
“你怎么回答呢?”
“我说,关系很好,进展,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有问你学业、生活上的事吗?”
“当然,聊了一个多小时呢,还有全靠静水君指导,考试进步到前70名的事。”
虽然大部分都是在聊静水君你的事情。
考试、拍电影、组乐队、部门活动.
浅间也想起前两天因为波奇的事情,被老爸老妈车轮战煲电话粥的场景。
“考试进步的主要原因在于你,卷子不是我写的。”
但是卷子几乎是你出的啊。
“前面沙子的碎贝壳和碎木挺多的,小心点,沿着我的路线走吧。”
“嗯。”
两人从并肩走,变成了两人隔着两本书的距离,浅间领着二见走。
看着浅间在沙滩上留下的浅印,二见忽然问道,
“静水君,你说,如果只是朋友关系,那这关系只是这个程度的话,会被时间冲淡到什么程度呢?”
她明白,如果只是这种不上不下的,如淡水一般的关系,最终她不会在名为浅间的岸上留下任何足印。
“火焰会熄灭,岩浆会凝固,恒星会衰变,但它们的周期不一样。我们的友谊不应该看做是在沙上漫步,我认为是在石头上刻字,就算会被磨灭,也要等到我们死后。
想要超越时间,就要追逐一些凝固的东西。鱼会死在海里、树会枯在森林里、不耕种的田会长满荒草,但童话趣闻会被传唱、丰功伟绩会被铭记、靠谱的规则依然在社会上运行着、被尊重的约定也会复制到别人的生命里。”
二见自然是听明白了,他希望自己遵守朋友约定。
冰山一样的浅间,正在和她的顽固角力。
在石头上刻字吗?
但我想刻的,全是爱你的文字。
你朝我微笑的样子,比任何史诗伟绩更值得铭记。
我会听你的话,温顺地爱着你。
你看,
我爱自己的嘴巴,它可以为你拒绝任何人。
我爱自己的眼睛,因为它的目光,永远为你私有。
你不必担心爱意的冷却,它比天上任何一颗星辰都还要炙热。
浅间躲过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排球袭击,却没有躲过二见的眼神。
想说的追逐凝固的东西,绝不是二见眼中凝固成实质的灼热爱意。
几个陪着爸爸在海边挖沙的小朋友,指着一头白发的浅间好奇道,
“爸爸快看,好年轻的爷爷!”
“嘘!不要乱说话。”
二见又将帽子扣回浅间的头上,笑道,
“鹤发童颜说的就是静水君呢,我要不要也把头发染成纯白色呢?”
“染头发对身体不好的,天然的就很好看。”
二见眼睛游移了一会,一只手将左侧的黑发撩至耳后,整个耳朵都是红红的,
“很好看么?”
“实事求是的好看。”
忍住了抱吻浅间的冲动,二见看向浅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进了一点。
“总感觉,静水君对我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呢~别扭,却独一无二的称赞。”
没有,不可能,你别乱说。
“除非我是理发师。”
“也许上辈子就是哦~总监大人~”
下午3点,两人走到了《太阳的季节》纪念碑附近。
作为纪念碑装饰的太阳脸,表情很扭曲,没有俏皮的感觉,反到是有股欠打的邪恶感。
《太阳的季节》一书的作者石原慎太郎,在碑上写下了[太阳的季节,自此开始了]几个字。
石原慎太郎这个人矛盾的很,既是右翼分子,听说也是毛粉,但浅间看,不过是一个实用主义信徒。
爱国这个标签或许在石原慎太郎年轻时还算真实。但稍微有脑子的就知道,夹在三个大国之中还妄谈主权的爱国者,什么也维护不了,反谁都反不成。他和索尼创始人盛田昭夫合著的《日本可以说“不”》,在美国人眼里挺好笑的。
喊口号却改变不了什么的爱国,只是骗票的人设。
这人本事是肯定有的,政治生涯极为成功,“石原派”曾是自民党中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但是二代目石原伸晃不行,派系随着石原的死亡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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