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了韦小宝大被同眠的绮丽场景,浅间锤了自己脑袋两下。
他既没有做多选题的想法,也没有做单选题的打算,他会当做问答题长篇大论,期待她们的理解。如果她们连理解都不愿意理解,那就更没有必要将她们的命运抓在手中了。
浅间通过诡辩,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
再次走进演出大厅,现场已经坐满了人。
当浅间看到一群大人,带着自家女儿,在他的座位前,和不死川、藤原,以及凤凰院她们寒暄时,他觉得事情开始不对劲起来。
藤原爱、凤凰院遥加、不死川理世,都不是常规意义上,受到贵族们欢迎的存在,同时,不死川在三人之中,明显处于人气顶峰。
加上这些女孩,大部分都在不死川昨天念的名单中。这明显的带路党礼遇,让浅间感到一丝不妙。
果不其然,等浅间走回自己的位置,这些满面春风的大人齐齐将笑容对向了他。
“浅间君,我家小女对你仰慕得紧啊,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害我都不好意思嫉妒了。音乐会结束后,可有空来我家坐坐?”
“浅间君,吾家娇儿与汝幸为同侪,劳烦多多关照一二。”
“浅间君,很高兴认识你,你的事迹,我可是每天听瑠衣念叨。”
绫小路瑠衣有些害羞地低头扯着她父亲的西装袖口。
“浅间大人,好久不见。”
被他多次拒绝的一年班的班花,看上去没有丝毫芥蒂。感觉[东京小茶圣]拒绝表白反而加好感的特效,秋后算账般的生效了。真不知道这个系统到底是有良心还是没良心。
要真的把获得称号前发生的拒绝一并核算,二见她的好感度该不会比富士山的海拔数值还要高了吧?
浅间用客套且偏生硬的方式,将打招呼的父女、母女、姐妹等等6波人一并送走,还能听到[不愧是近卫这一代家督,有近卫公风范]、[能让藤原家和凤凰院家的天女坐后席,不愧是近卫琢磨调教出来的五摄帝师]、[比其妹成熟多矣,近卫先生非是“君子之不教子“,而是暗结芝兰]等等议论。
为什么统一默认他是近卫琢磨的儿子啊!
赤坂理奈倒是没有让家长陪同,她在家长群解散后才走过来打招呼。
“浅间大人,别来无恙。”
“赤坂学姐一个人来的么?”
浅间还记得文化祭上,她带了一个朋友来一年班的执事咖啡厅打卡。
“嗯。”
“在巴黎玩几天?”
赤坂偷偷看了眼不死川,说道,
“和你们行程一致,早上逛卢浮宫时,我其实也在。浅间大人放心,我不会加入到你们部门的活动中,打搅你的兴致。那个.浅间大人,可以和我拍张合照么?”
赤坂理奈毫无学姐的气场,犹犹豫豫地拿出了相机。不死川主动接过相机,正准备充当摄影师,却听到浅间说道,
“我不喜欢照相,音乐会要开始了,赤坂学姐回座位上吧。”
“呃好的,打搅了浅间大人,祝你有个愉快的晚上。”
赤坂对浅间的拒绝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但她拿回相机,坐回自己位置的样子有些孤独。
“罗伯特君装作冷淡无济于事哦,因为火是你纵的。”
“那个特别会煽风点火的人不是F桑你自己吗?”
与不死川的开放心态不同,大家对于浅间不假辞色的冷淡态度都是乐见其成的。
开场就是莫扎特的大调第三小提琴协奏曲。
登场的是日本小提琴家宫本笑里——一位从小在德国留学并接受音乐熏陶,还在《交响情人梦》电视剧里客串乐团成员,在同名动漫巴黎篇演绎片尾曲的天才美少女——此刻已经是40岁的美女小提琴家。
名望虽然比起海老彰子略有不及,但人气却很高。
美女钢琴家、美女小提琴家、美女画家、美女作家.感觉日本搞任何东西,都喜欢玩美女偶像派这一套,这似乎是市场里百试百灵的真经。
但宫本笑里确实有真功夫的。
音乐甫一响起,整个歌剧院现场就像被魔法点亮般,绽放出朵朵鲜花来。
跳动的琴弓下,流淌着充满浪漫气息的音符。
“为什么这些人拉小提琴这么多年,都不会长肱二头肌啊”
波奇在旁边问道。
“运弓和大臂基本没什么关联,更主要的是小臂的运动和肩的发力。”
“阿水会小提琴?”
“不会,另外,在听音乐时少说话。”
听浅间这么说,少女们都默认浅间会小提琴了。
二见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舞台上,她拉着小提琴,浅间弹着钢琴,一起演奏埃尔加的《爱的礼赞》。
舞台上又响起了大调第5号小提琴协奏曲。
虽然音乐美妙,但那些一开始就被浅间他们吸引住注意力的人们,视线依然没能从第三排和第四排的东方纳西索斯与林间神女们的身上移开。
“瑠衣,近卫家还是太遥远了。爸爸觉得你哪怕只是和浅间君做朋友也不错。”
“爸爸,我对近卫家没有兴趣,我喜欢的是浅间大人这个人。他姓浅间,而不是近卫。”
“瑠衣,爸爸在巴黎喝咖啡,从来不会选街边排队队伍最长的那家,而是会找那种需要走很远的,角落的咖啡厅。时间用在寻找,比用在等待上面,要值得很多。他身边排队的人太多了。”
“爸爸你错了,浅间大人的咖啡店,还没有正式开张。她们并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开在哪里,你女儿并不是毫无优势。”
绫小路父亲有些无奈地看向了第三排的白发美少年,要是他是个无钱无权无势的乡下小子就好了,入赘绫小路家的条件或许只有一个——把那头扎眼的白发给他染回来。
但如果他真的是这种乡下小子,他们应该也没机会认识吧?
“要是能入赘就好了。”
绫小路父亲喃喃道。
“不错,但是他如果能入赘,那也一定是入赘我们家。”
他的身边,忽然响起一道不太威严,又不太随意的日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