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一周的大老师,这个周末还在和部门的其他成员一起活动。这是不是说明了,大老师并不是离开去很远的地方?”
“晃一,你的声音。”
富谷指出神山没有夹嗓子说话。
“啊,抱歉、抱歉。”
八奈见看着攻受完全易势的两人,心中继续赞颂着大老师的伟力。
可惜,自己不仅没能顺利成为徒弟,连从者的身份也拿不到。
驹场也明确表示不协助她了她和大老师两人的轨迹,真的要渐行渐远了么?
“哎,你说富谷是男孩子?”
听波奇又在大庭广众大呼小叫,浅间瞪了她一眼,说道,
“你之前在恋爱咨询部不是乱翻过档案么?刚刚不认识他们的反应居然不是装的?”
“同姓的人那么多,那个富谷跟整了容一样,完全对不上号啊。阿水你指导伪娘这么久,难道也对女装有兴趣?哎哟!我只是问问,你恼羞成怒个什么劲啊?!”
两人又开始不顾场合的缠斗起来,侥幸脱身的波奇捡起购物袋,抡着大风车防御浅间的进攻。
二见羡慕地说道,
“波奇小姐和静水君关系真好呢。”
每当浅间惩罚波奇,都会让二见内心产生一小撮寂寞又渴望的情绪。
她当然不是,她只是有些羡慕眼前两人无所顾忌的肢体触碰。在她看来,哪怕痛一点也是值得的。
“疼疼疼!小月海你倒是帮忙阻止一下阿水这个暴力狂啊!!!”
浅间破掉了波奇的防御,卸掉她的武器,一手裸绞,一手脑瓜崩,打得波奇在[上不来气]和[哇哇直叫]间反复横跳。
吵吵闹闹的场面,让不少路人站定开始寻找摄像头——他们认定这三个平面模特一样漂亮的少年少女们,绝对是在拍什么恋爱笨蛋主题的青春闹剧。
嗯,男主角颜值稍逊,但是气质方面真是无可挑剔。
将波奇弄坏的两盒点心塞到她手上,在一家和菓子店又买了两盒,浅间背着一书包书,拎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点心袋子,和波奇、二见走下地铁站。
回到公寓时已经3点半。
三人将礼物和书放好,将沙发挤成三人座,一起看了会儿书。
波奇横在沙发一端,一再用她套着袜子的脚丫子轻踢着浅间的大腿。
二见则坐在浅间的另一边,拿着今天刚买的《过程与实在:宇宙论研究》进行研读。
看她眉头微皱的样子,显然并不享受这本书。
没几分钟,她在书中找到了一句话——
“静水君,斯宾诺莎的绝对理性主义,是一元论哲学的范畴么?”
在寻问浅间并顺势贴到他胳膊上后,少女皱了9页纸的眉头,又舒服极般伸展开了。
显然,二见并不关心自己问的问题的答案。
浅间简单说明了一下斯宾诺莎的【实体】是经典一元论概念,和古希腊的那些世界起源于【数】、【气】、【火】等著名概念可以相提并论。聊完问题后,浅间又延展性地介绍了一下启发斯宾诺莎的笛卡尔,以及继承斯宾诺莎思想的谢林。
“笛卡尔的精神实体经常被引到上帝身上,而一元论的【绝对主体】也经常被证伪,所以,怀特海的过程哲学,在某种程度上,和东方哲学或者有机体哲学一样实用。学术引导人们的视角是平视世界的,而不是望向虚空的,所以它不会制造皈依概念的狂信徒。”
“这么说来,静水君平时很少看东方哲学的书呢,现在也是看的西方著作。”
“这叫师夷长技以制夷。”
浅间手里的是一本马基雅维利的《论李维》,一部在名气上远逊于《君主论》(正躺在恋爱咨询部书架政治学分区)的著作。
但就内容而言,这本《论提图斯·李维罗马史前十卷》,完全不输于《君主论》,里面关于罗马史料的论述,非常系统地被归纳成了各种政治通则。
读起来有时像读王夫之的《读通鉴论》,属于基于成名史论巨著的史学再创作。
有人说《论李维》全是有关共和、民主、道德、自由的阳谋,其实不然,它是一部讲述如何利用酝酿阴谋、阉割信仰、纷杂决策、延缓行动、散布谣言,进而摧毁一个庞大组织的指导大纲。
那些看马基雅维利只看《君主论》的人,就像那些研究华夏政治哲学只看《厚黑学》的人,他们都是学不到正宗黑魔法防御技巧的笨学生。
如果KKS的人真的喜欢马基雅维利这套,霍布斯的《利维坦》他们应该也有兴趣吧?
【正如图利所言,民虽无知,若有值得信赖者告以实情,他们既有能力辨明真相,也易于服从(真相)】
浅间在这句有着人民立场的话下面,划了一道下划线,又在[无知]这个点上,圈了一个圈写下——
[信息社会,任何人都是无知的。没有人有资格以别人的无知,建立自己自己的优越感。]
写完这些,他忍不住看向了歪着看漫画的波奇,在自省和责骂之间左右为难。
读书时间被一条群消息终结。
藤原前部长已经开始在群里面囔囔着她已经到了,顺便上了几张自拍。
一条的演出地点和出国前一样,还是在赤坂的三得利音乐厅。
浅间拍了一下波奇的脑袋,等待二见收拾完毕,再次出门。
外面又刮了一场风,虽然蓝天被浅灰色的层云遮蔽,但天气却宜人许多。
看了一下天气软件,雨要等到后天才会下。
入职第一天就下雨么?
东京外海,
随着波浪起伏的小型游艇上,一位配戴着外骨骼机械臂,被英和众多女生称为[英和一年生の纯美十王子の末世王子]的美貌少年坐在前甲板,将钓起的鱼摘下,随手放进了一个透明亚克力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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