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隼营作为楚国最精锐的斥候军,时刻都在做着战斗准备,营中将士们闲来无事,各标自行活动。
癸字骑众人在经历了陆武阵亡之后,全标上下都有些死气沉沉,好在卢怀远及时鼓励众兄弟打起精神,更是拉着郑卫带领一标人在营地操练。用卢怀远的话说,自己没办法一直守着一标人,唯有提升自身的修为,带着兄弟们一同操练,再遇到敌军之时,才能有更大的胜算。
卢怀远正和郑卫带着一标人操练,却听到营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楚国骑军翻身下马,快步走来,抱拳道:“末将玄甲骑李伯山,奉军神之命,来请卢副标营外一叙。不知哪位是卢副标?”
卢怀远将长枪收在身后,抱拳回礼道:“在下正是卢怀远,敢问李兄,军神何在?有何事要找在下?”
李伯山沉声道:“末将只负责传话,至于是何事,末将不知,卢副标不妨亲去一趟便知。如今军神就在城中四海客栈内,还请卢副标速速前去,莫要耽搁了军神大事。”
说完抱拳告辞,翻身上马,来去如风。
郑卫走上前来,叹道:“不愧是玄甲骑军,真他娘的威风。”
卢怀远打趣道:“你堂堂飞隼营癸字骑标长,怎么也开始羡慕起旁人了?”
郑卫没好气道:“滚你的蛋,我羡慕他作甚。倒是军神这一大清早就点名要找你作甚。”
卢怀远摇了摇头:“小弟也不知道,要么郑兄陪我去一趟?”
郑卫摆了摆手,拒绝道:“军神点名要见你,又不是见我,我去作甚。老兄我啊,就待在这营地里安心等你回来。”
因还未能学会骑马,卢怀远只能向旁人问清方向后,步行前往四海客栈。
好不容易来到地方,司空厉已亲自在客栈外等候。见到卢怀远,笑着问道:“你小子伤好得怎么样了?”
卢怀远抱拳道:“托前辈的福,晚辈如今已无大碍,只可惜家师留下的那三道珍贵的剑气,被晚辈用掉了一道,委实是有些心疼。”
司空厉扯了扯嘴角,说道:“剑气没了,总比人没了好。本将还是那句话,你小子身世不俗,万万不可轻易死在沙场之上,当今天下,能让本就心生顾忌的没几人,碰巧你二师父就是其中之一,你小子无论如何也不能死在本将前头。”
卢怀远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赧然道:“晚辈记下了,有劳前辈挂心。不知前辈今日命人传唤,让晚辈来这客栈,所为何事?”
司空厉神秘一笑:“若是本将找你,何需在这客栈相见,本将今日找你,是受人所托,有人想要见你一面,只不过这人做惯了闲云野鹤,不喜外人,这才选在这里相见。”
卢怀远刚想询问是何人要见自己,就看见一名相貌俊梅的中年人带着笑意从一旁闪了出来,笑问道:“卢小子,你可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