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瑞见对面有人坐下,只是撩起眼皮轻轻看了眼,就又没有兴趣的垂眸继续喝自己的酒。
两人面对面坐着,却谁也没有说话。
直至酒肆里的人一点点散去,酒过三巡,楚玄瑞明显已经喝醉。
他突然用力捏碎手里的酒杯,像是在发泄对别人的不满,又像是发泄对自己的不满。
眼见楚玄瑞伤了手,还没有要停止,几乎以自虐的形式捏紧手里的瓷片。
瓷片若是割伤筋脉,对练武之人来说,重者武功全失,轻者短时间内不能再提剑运功。
催寄怀及时出手,握住楚玄瑞的手,迫使他放开。
“瑞王殿下,你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带着血的瓷片被催寄怀拿走,楚玄瑞的掌心全是瓷片割出来伤口,混合着鲜血一起。
楚玄瑞似感觉不到疼痛,他盯着手掌自顾喃喃。
“这一点伤算什么,都不及我的心万分之一的痛,你说我怎么这么傻,傻到连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都分不清楚。”
“我怎么就把林云汐认成林妙妙了呢,哈哈,我还为林妙妙不停地伤害林云汐,现在这个局面是我自找的,我好后悔啊,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心好痛啊!”
楚玄瑞指着自己的胸口揪住催寄怀的衣领。
心痛的感觉恰巧他也有,真没有想到,楚玄瑞跟林云汐林妙妙之间的纠葛是认错了人。
催寄怀眼里闪过同情,虽然他被赶出林府,可他还没有决定放弃林云汐,想到还要调查林云汐孩子爹的事情,他就多留了一份心眼,眉心微微一动。
楚玄瑞身为林云汐曾经的未婚夫,对林云汐的事情肯定比一般人知道得多,此时他已经喝醉,最适合套话。
这么一想,催寄怀同样露出几分失意:“瑞王殿下,我能理解你,我喜欢的人同样不喜欢我。”
楚玄瑞一听,果然对催寄怀又释放出几分好感。
催寄怀趁热打铁:“瑞王殿下,宴王妃曾经那么喜欢你,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跟哪个男人,走得比较近。”
“你胡说八道什么,云汐喜欢我的时候,怎么可能别人走得近,她才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楚玄瑞立即翻脸。
催寄怀眼里露苦涩,是啊,林云汐看起来开明,实则在男女大防上很是注意,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地主动跟他撇开关系。
催寄怀在楚玄瑞这里什么线索也没有得到,还听楚玄瑞念叨了半天,林云汐曾经为了追他时,闹出来的笑话。
这过期狗粮差点撑到他,也酸到了他。
到了瑞王府,催寄怀将楚玄瑞交给瑞王府的管家,转身正要离去,就见一个人影鬼鬼崇崇地往府里西面掠去。
催寄怀眸色一动跟了上去,直至跟到瑞王府的冷院,那黑影翻墙而入,催寄怀随之跟上,躲在暗处观察。
只见里面,黑影现身后,就跟坐在房间里的林妙妙对上了。
林妙妙看到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黑衣人吓了一跳,直至黑衣人取下脸上的面巾,露出一张长相凶狠,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
“是我。”男人粗声粗气,不耐烦地睨着林妙妙:“你又找我做什么,不是说不联系了!”
“我怀孕了,你的孩子,那日我到庙里上香,是你劫持了我。”
林妙妙看到男人,放下心中防备,原本还有些害羞,但一想到这段时间,在冷院中过的生活,就又什么都豁出去了。
凶狠男人眼里闪过意外,但表情也没有因此柔和,他喧宾夺主,豪迈地一屁股坐在桌子旁,将腰间的刀放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妙妙。
“林二小姐,那又如何,当日是你主动献身的,何况你说过两清。”
林妙妙看到男人解下来的刀吓了一跳,但一想到自己要一辈子困在这座四方院里,她就心生不甘,不甘战胜恐惧。
她同样坐在了男人身边:“天狼,我们是说过两清,可你别忘记了,当时的条件是你帮我占了林云汐的身体,可是两个多月前的城外,你却是失言了,并没有占到林云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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