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兔子没法吃了。铁砂太多,都打烂了。”
绿营兵接过枪,帮着装填。
李郁认真的看着他装填的每一步,记在心里。
最为麻烦的是要经常清理火药残渣,否则容易引起故障。
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操作火绳枪,把各部件尺寸,结构都大致记在心里。
到了中午,随从们铺开一块棉布。
升起篝火,开始烧烤。
兔子,山鸡,开膛剖腹,在湖边清洗干净。
这种乐趣,李郁是第一次体验。
在之前那个时代,打猎是不现实的。
福成的兴致很高,玩到太阳落山还不尽兴。
于是让绿营兵回去传话,两支火绳枪先搁在自己这玩两天。
这是个皆大欢喜的决定!
太湖协副将赚到了更大的人情,求之不得。
绿营兵得到了2两赏银,美滋滋。
李郁更是狂喜,有机会临摹仿制了。
待晚宴之后,他就可以拿一支枪回去,测量绘制处图纸。
……
漱玉楼。
今晚的生意格外好,往来无布衣。
福成一脸不爽,直接大耳刮子抽了龟公。
“本公子是喝刷锅水的人吗?”
“换一批。”
龟公一脸委屈,只能陪着笑让姐儿们先撤。
最有受欢迎的几个当家花旦,都被人捷足先登了。
“去,和那些人商量一下,匀两个姑娘给我。”
“本公子可以补偿他们50两。”
在苏州府,福成没有谦虚的习惯。
龟公唯唯诺诺,去了楼上。
不一会,楼上传出乒乓的打斗声。
伴随着嚣张的骂声,龟公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什么档次,敢要爷的女人。”
“惹恼了爷,赶明儿从江宁调一营兵来,砸了这个表子窝。”
福成和李郁都听到了,站了起来。
不一会,楼上下来了一群人。
带头的一男子,身着苏绣袍子,腰间挂着的玉坠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帮闲,保镖。
……
“哟,遇到熟人。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胜华,怎么的,这是故意下我的面儿?”福成的脸色不好,显然两人有旧怨。
“妈的,老子就驳你面子了,怎么着?”
骂了没几句,双方就动起手了。
这个叫胜华的随从多,抢先动手了。
漱玉楼顿时一片狼藉,杯碗桌椅横飞。
福成的随从武力值不高,三拳两脚就被对方打趴了。
这时,林淮生出现了!
他一直在楼下守着,结果听到了打斗,就立即上楼保护李郁。
一把紫檀木椅子腿,在他的手里舞的像旋风。
福成看的很解气:“揍他丫的,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林淮生看了看李郁,得到了眼神默许。
于是,他不再留手。
胜华在混战中被踹到了墙上,疼的半天说不出话。
他的随从们,一个个被从窗口扔出去了。
在山塘河里扑腾,求救。
“你们给爷等着,爷还会回来的。”
……
“他是什么人?这么嚣张?”李郁问道。
“胜华,他爹是江宁副都统。以前在京城就打过架。”福成脸色不佳,“今天把你拉下水了,真不好意思。”
“咱们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别说副都统的儿子,就算是铁帽子王的儿子,今天也照打不误。”李郁巴不得水更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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