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这些人心惊胆战,痛哭流涕,跪地哀求。
然而,下跪哀求只会引来更疯狂的体罚。
民事官范京,只看了一次,就忧心忡忡的询问李郁,是否过于苛刻了?
这些人原本就是农夫,现在想一下子成型,太难了。
李郁却是摇摇头:
“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没有慢慢来的可能。不过你放心,残酷的军事训练只是过程,这批人我另有他用。”
……
东山士官学校,第二批学员还未毕业。
在这种军情如火的时候,又抽调300名精锐脱离战场,接受系统化的基层军官课程,实在需要魄力!
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
李郁很忙,除了战略需要做决定。
还要抽空到士官学校讲课,毕竟挂着校长的头衔嘛。
毕业当日,都要进行一次鼓舞人心的演讲,并授予所有人指挥剑。
将气氛烘托到炸裂,所有学员恨不得为自己而死,才算罢休。
西线,暂时停火了。
清军在丹阳县城据守,不断增兵,囤积粮草军械。
李家军忙着修缮加固常州城墙,也在增兵。
两城之间的百里范围,就成为了前线。
百姓纷纷逃难,扶老携幼,躲避战火。
大部分人是往西边,江宁府方向逃难。
因为那是清廷的实际控制区域,感官上更安全。
这也说明,大部分人更看好清廷会赢得这场战争。
林淮生驻守常州城,
每天戎装巡视各项工程,还有第一军团各部。
他心里憋着一股邪火,等着机会狠狠的痛歼清军。
主公如此信任,将第一军团托付给自己,却是出师不利,围攻一座仅有绿营民壮防御的府城,居然付出了一个半营的伤亡。
一想到此事,他就想踏平丹阳城。
“报,主公军令。”
他展开一看,露出了笑容。
“传令下去,城中士绅商贾,若想离开,只需交纳500两出城费即可。至于百姓,任由离去。”
“大牢里的府衙官吏怎么处置?”
“一视同仁,500两起步,2000两封顶。看着办吧。”
……
林淮生不清楚主公的用意,但是不影响他照办。
在忠诚方面,他无可挑剔。
在信任方面,更是无条件相信主公的任何军令。
常州知府董昌盛,被狱卒推搡着拖出了大牢。
以为大限将至,破口大骂:
“尔等恶贼,要杀便杀。本官董昌盛,不辱朝廷。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董大人,不用粉身碎骨,你可以走啦。”
“什,什么?”
狱卒指着大牢外,董家人说道:
“他们已经付了赎金,现在你可以出城了,你自由了。”
董昌盛茫然,被家人们拉着进了马车。
居然真的畅通无阻,城门守军挥手就放行了。
同行的还有许多士绅,脸色仓皇。
守军持枪,平静的看着这些人离开。
随身财物,尽管带走。
不过,若是车队绵长,好似搬家的就别怪不客气了。
直接拦下,没收财产。
随身包裹可以装满了带走,其他的一概充公!
抗议?
怕不是脑子进水了,能留一条命,还留下随身财物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别的不说,马车里的年轻女眷若是拉下来几个。
这些官绅们,还敢抗议不成?
……
总之,这些人都很识相。
出了城门一刻也不敢耽误,快速离开。
城墙上还传出悠长的喊声:
“诸位,最好躲远点,别没死在咱们手里,却是死在了官府手里。”
董昌盛坐在马车里,
轻声咒骂了一句:“妖言惑众。”
说罢,吩咐家人:“一路向西,本官要速速禀告这股流贼的情况。”
夫人担忧的询问道:
“老爷,要不要先躲躲,花银子疏通一下门路。失城,可是大罪。”
“所以要尽快坦白,争取从轻发落。至少我是激烈抵抗了的,还了解了许多流贼的火器情况。”
慢慢的,官道上逃难的马车分成了两批。
一批奔着丹阳城去了。
另外一批拐到了小路,或到乡间投亲访友,或是远走他乡。
选择,决定命运。
诚不我欺也。
……
丹阳城,戒备森严。
城外10里,巡逻马队就发现了这股逃难的车队。
随即拦截询问,并飞马禀告城中。
丹阳县衙,
坐在大堂上的是一员满官,时任江宁驻防八旗的前锋参领,阿思富。
他立马起了疑心:
“是从贼营逃出来的?还是降了贼被放出来的?”
堂下左边站着的是督标中军副将,右边是丹阳知县。
俩人皆是汉人,不敢吱声。
只敢说:“但凭阿大人独断。”
前锋参领,阿思富毫不犹豫:
“就地拘押。派人回江宁,请总督大人和将军大人的钧令。”
“嗻。”
于是,一群凶狠的兵丁把车队给围住了。
二话不说,就绑起来送进城内。
顺便,往自家怀里塞几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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