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决否认自己有造反之心,是信不过她。
世上大多数女人的嘴,很容易失控。
一旦被爱情,愤怒,闺蜜友谊上头,就容易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事。
而且,一旦白莲教确定自己有造反心。
怕是会不择手段把自己拉上造反战车。
李郁自己有车,不想上别人的车!
做乘客哪有掌握方向盘自由!
晚上,堂口内气氛压抑。
分家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大嫂告诉了乌鸦,乌鸦又告诉了所有人。
“不是内讧,是分家。”
一再强调,所有人都陷入了选择的矛盾。
乌鸦一秒钟就做出了决定,追随大嫂,就是拥护大哥的遗志。
几个雷老虎的铁杆心腹,也陆续做出了一样决定。
李郁没有现身,他躲在屋里钻研机床。
一不小心,又废了个工件。
若是穿越前进厂,就这手艺怕是要饿死。
他很遗憾,当初没进厂打螺丝。
抛开法律不谈,后世的随便一个小作坊,也能学到足够的机加工技术。
拿到18世纪,造几杆粗糙的火药枪,还不是玩似的。
百无一用是理论,实践才是王道。
……
有人敲门。
李郁关掉机床,让蒸汽机慢慢停车。
范京来了,后面还站着林淮生,刘千,小五。
“军师,堂口真的要分家了?”
“对。”
“我们都跟你。”
李郁点点头,这些人本来就是他的班底,说是李家军不为过。
其他人他不管,来去自由。
大嫂带走一批人,看似是坏事,其实是好事。
这批人走了,意味着雷老虎这个创始人的影响彻底消失了。
以后,存菊堂就可以改名李家堂了。
“军师,银库和武库我都让人锁了,留了岗哨。”范京的脸上居然有些兴奋。
李郁点点头,不发表任何意见。
这种时候,沉默是最好的。
这一夜,众人都没睡着。
次日清晨,都早早的等在了院中,等着关键人物的到来。
李郁和大嫂最后才到。
范京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诸位,想跟着大嫂走的站在左边,追随军师的站右边。”
“妈的,你早盼着这一天了是不是。”乌鸦指着范京骂道。
两边的人顿时挤在了一起,互相指责。
“住手。”大嫂出声了,李郁也同时出声了。
于是,两边各自后退。
果然,不分家不行了。
雷老虎一死,堂口的裂缝就很明显了。
……
7个人站到了左边,其余人都站到了右边。
李郁掌握了银子,银子就是人心。
乌鸦还在那骂骂咧咧,指责这些人没良心。
新建的堂口自然归李郁,从选址,设计到筹钱,都是他一手操持的。
而旧堂口,归大嫂所有。
不仅如此,李郁还从银库里拿出了500两现银。
毕竟,曾经都是一口锅里吃饭的兄弟。
“我们都是一起流过血,一起患过难的兄弟。堂口虽然一分为二,可咱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以后,不得互相敌对,让外人看了笑话。”
“江湖路远,山高水长,我李郁祝各位弟兄前程似锦。”
一番暖心话,再加上500两白花花的现银,打消了怨气,促成了和平分手。
乌鸦等人赶着一辆驴车,载着银子,还有大嫂,大米,猪肉离开了。
走到1里外,大嫂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咔咔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