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出,就安全多了。
军官们挥舞着佩刀,声嘶力竭的提醒兵丁整队。
打头阵的是兖州镇和曹州镇的3000余火绳枪手,其中一半是有药池盖的。
列队完毕后,
兵丁们就像受惊的鸭子一样,人挤着人,缩着头向前进。
于此同时,
凉州镇马队也冲出,吸引视线。
他们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在吴军北侧火炮射程外来回慢速奔跑,为主力的迂回移动争取足够的时间。
绿营兵列阵需要时间~
主力列阵完毕后,绕道左右两翼发起进攻。
……
林淮生指着这股打头的清军:
“告诉郑河安,方阵前移击溃清军鸟枪手,压缩他们的活动空间。”
“是。”
传令骑兵,冲了出去。
吴军军制还有很多处不完善,比如军令系统,鼓号旌旗都很原始,更多的依靠临阵人工传令。
军队长期征战、疲于奔命,没有完善调整的时间。
接令的郑河安二话不说,立即点齐4个满编营离开本阵。
花费了1刻钟,2000人列成了经典的3列,伴随着鼓点匀速向前。
军官和旗手走在最前面。
1刻钟后,
和兖州、曹州2镇双向奔赴,进入了射击距离。
骑马在后督战的曹州兖州总兵对麾下兵丁今日的表现颇为满意,
高呼:
“弟兄们,预备~放。”
……
35丈,
清军前排蹲,后排站,1轮齐射。
火药燃烧产生的烟雾瞬间被大风刮跑。
吴军阵中至少几十人中弹倒地。队伍出现了些许的混乱,之后又被补齐拉平。
“前进,前进!”
军官们高举佩剑,向前45度。
旗手也将手中军旗原地举高了1尺,鼓手的脸涨红,敲击速度加快。
郑河安心中默数,
数到24下的时候,对面的第2轮齐射陡然响起。
这一次,
损失就大多了。
至少倒下了150余人,阵型出现了混乱。
“稳住,稳住。”
……
4营火枪兵依旧扛着燧发枪,刺刀闪亮。
步伐越来越快,接近跑步~
15丈外,
兖州镇曹州镇的火绳枪手心慌手抖,有人开始往后退,有人左顾右盼。更多的人装填动作变形,火药洒出、铅弹坠地、通条忘拔,各种状况频发。
郑河安也不舍得底下的弟兄再挨一次齐射。
他默数到15下的时候,突然大吼道:
“第1列蹲,后2列站,瞄准~”
4营火枪兵迅速停步,抵肩瞄准,他们并不打算调整有些混乱的阵型。
第3列士兵将燧发枪从第2列士兵的肩膀上伸出。
“放~”
郑河安吼的声嘶力竭,
拉长的尾声被狂暴的枪声淹没!
……
当面的清军火绳枪手,好似被狂风吹过的幼苗树林齐刷刷折断。
瞬间,
减员超过三分之一。
兖州总兵中弹坠马。
曹州总兵血液冰冷,耳鸣呆滞,浑身冷汗。刚反应回来,就被麾下溃逃的兵丁挤翻坠马。
第2军团的老传统,打空枪膛后立即发起全员刺刀冲锋。
清军哪见过这种阵势,毫无意外的败了。
第2军团追在后头,用刺刀猛扎溃兵后背,更加兴奋。
落后,就要挨扎!
战争就是这般的公平!
坠马的曹州总兵被一刺刀戳在咽喉,死了。
追出去100多丈,
清军大营腾起阵阵白烟,布置在营内的火炮开始拦截轰击。
郑河安见状连忙下令撤退。
于是,1700余士兵迅速返回本阵。
……
年轻的脸庞,杀气腾腾。
几乎人人刺刀染血~
年近不惑的苗有林,心里嘀咕着:
“圣明无过陛下,募兵年轻化是对的。不止体力充沛,更是血性十足,打仗好似幼虎下山”。
第2军团士兵平均年龄不到20.
他在江西战场见过平均年龄30岁的第4军团,那叫一个“稳重”。
没有血性,全是心眼。
没有悍不畏死,全是权衡利弊。
沉闷的鼓点打断了他的思绪。
远处,清军列队完毕,无边无际的方阵伴着鼓声缓慢杀来。
……
河道西岸,
福长安见到了海兰察派来的求援信使。
“抚台,前线受挫,海都统请求节制所有索伦骑兵。如果可以的话,都统希望吉林马队也暂时归他节制。”
福长安沉默,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个决断太难了。
他从兵部要来了1500索伦马队,2500吉林马队。这4000人可是朝廷的心头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