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扔下老巢,还有一些残兵败将,倒霉鬼,卷走金银细软,远走高飞。
过些年,又回来了。
反反复复,这套游戏玩了一百年了。
震泽县,在太湖的东侧。
水匪们购买生活必需品,还有销赃,都必须上岸。
这一切,都需要陆上地头蛇的配合。
所以,震泽知县只要多方打听,就能知道水匪的一些大致情况。
……
苏州府昆山县。
刘路一行三人,终于到家了。
7年前,他如同丧家之犬,踏上了流放之路。
7年后,他衣锦还乡了。
刘路骑在马背上,背挺得笔直。
身穿锦袍,手戴玉扳指,官靴擦的锃亮。
强忍着激动,打马走到院子。
刘家的大门敞开,院子里摆了六桌酒席,竟是刘老太爷的60寿诞。
吃席的宾客都放下了筷子,直愣愣的往自己瞧来。
心想,这踏马谁呀?
“官爷,您是?”
“比巴拉刘路。”
刘家老太爷一脸呆滞,听不懂。
他是真的没有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小儿子。
“官爷,您找谁?”
“爹,我是刘路啊。”
“哎呀,真是刘路啊。他娘的,差点让老子看走了眼。”
刘老太爷笑的菊花盛开,瞅着小儿子。
“儿子,伱鼻子底下这是咋回事?”
“爹,你不懂。这叫满大人八字胡,贼讲究。对了,我现在入了旗籍了。”
“啥意思?”
“我现在是旗人了,抬旗了。”刘路擦了擦手,表情傲然。
这话一出,效果贼好。
一圈宾客都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恭维话一句接着一句。
总结一下,就是刘路这孩子太有出息了。
“儿子,这抬旗是咋抬的呀?几个人抬呀?”刘老太爷是真不懂,所以想问个究竟。
“主子抬的,因为我对主子有救命之恩。”
“哎呀,这感情好。儿子,你当官了?”
“对,现如今我在苏州知府衙门做官。以后亲戚四邻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
又成功赚到了全场宾客的恭维,人生高光时刻。
刘路也坐到了主桌,拿出了礼物。
“爹,以后,我就不叫你爹了。”
“啥玩意?”刘老太爷胡子都翘起来了。
“以后我叫你阿玛,这是我们旗人的习俗。”
刘老太爷一琢磨,是这个理儿。
现如今自己是旗人的爹,那自然要和其他的爹区分开来。
叫阿玛,挺好!
……
“阿玛,这是儿子的一点心意。”
“你回家就回家吧,还带啥礼物。咦,这是啥?”
“这叫玉如意,挠痒痒用的。”刘路示范了一下。
刘老太爷恍然大悟,觉得这是个好东西。
以后出门散步,就拿着这个。
十里八乡的,怕是没人见过。
“阿玛,以后做事要端着点,咱家现在可不比从前,势力大的很。”
“比隔壁村的举人还大?”
刘路忍不住笑了,大手一挥:
“这么说吧,咱们的县太爷见了我,我手一伸,他就得给我2两银子。”
哗,院子里都沸腾了。
能让知县送礼,这官是不得了。
一时间,刘老太爷眼前都是恭维的笑脸,还有数不清的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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