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生猛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林月花面无表情：“猜的，最近胡梦蝶也有点怪怪的。”
“胡梦蝶也有点怪怪的？”李庄生嘴里重复着林月花的话，“她哪里奇怪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应该没什么交集吧？”
“她前两天找过我，找我问了一些莫名奇妙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奇奇怪怪的，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问我是不是喜欢吃梨子，问我奶奶身体怎么样，问我记不记得什么书签，还问我有没有感觉到伱哪里表现不正常，还问我……”
“还问你什么？”
李庄生迫不及待地问，心说你怎么也喜欢说话藏一半了！
“还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有没有谈过对象！”林月花瞪了他一眼。
李庄生一怔，默然挠了挠脸，别开头。
“然后呢，你怎么回答的？”
沉默了许久，李庄生又开口问。
“我实话实说，还能怎么回答？”林月花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哦，她还让我保密，不要告诉你。”
“那你还跟我说？”李庄生眨了眨眼。
“我又没答应她要保密。”林月花语气理所当然。
再说，现在是你想知道，我就算答应过她也可以反悔。林月花心想。
李庄生扶着额头，揉了揉眼：“好，我知道了。”
林月花歪头：“你知道的事情，要我保密吗？”
“你会保密吗，不会反手也把我卖了吧？”
“我答应保密就会保密。”
“好的，那请你给我保密吧。”
“可以。”林月花踌躇片刻，又往后瞄了祝枝雪一眼，抿了抿嘴，“以后还想要梨子的话，可以跟我说。”
“好。”
这个学期以来，林月花没有给李庄生带过梨子。李庄生知道原因，故而从来不问。林月花也不提。
林月花望着李庄生平淡的反应，便翻出他的物理试卷，往桌子上一拍：“别看生物了，你看看你这次的物理怎么会错这么多，这里，机械能守恒定律没背吗？”
李庄生瞬间蔫了，唯唯诺诺，不敢反驳。
祝枝雪看了眼，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林月花对李庄生越凶越好。但是也不能太凶，太凶的话，祝枝雪心里又会不高兴，你凭什么对我家李庄生那么凶！
这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态。
晚自习，小科老师来班级里讲试卷，李庄生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到晚自习结束，李庄生和祝枝雪告别后，慢悠悠地走到车棚。
李休羽依然在等他。
“最近，胡梦蝶是不是有点奇怪？”路上，李庄生试探地问。
“你关心这个干嘛？对她有意思了？”
“你真是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拉皮条的机会！”
“确实有点，说真的，你最近是不是对胡梦蝶做了什么？”
“我每天两点一线，哪有时间对她做什么？”李庄生心想，听李休羽这个语气，看来确实也有问题。
李休羽点点头：“说的也是……她最近确实有点奇怪。”
李庄生忍不住问：“哪里奇怪？”
“呵呵，你干嘛这么关心其他女生，你不怕你对象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