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长进不少。”卓飞宇坐直了身体，车子出现了轻微的晃动。
“这是怎么回事？”楼瑶下意识抓住了车旁的扶手，满脸警惕的询问着身边的人。
“不用怕，我们很快就要出海了，离开京市，去我的世界，让你也感受一下这几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
卓飞宇笑的意味深长。
楼瑶咽了咽口水，想到当年卓飞宇离开时候的场面，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那会是一个怎样恐怖的世界？
“我要回家。”楼瑶声音带着隐约的哽咽。
“从现在开始，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瑶瑶，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弥补你离开楼家的缺憾。”
卓飞宇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眸，终究有点不忍心。
“你来弥补？你拿什么弥补？卓飞宇！你有没有问过我，这一切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
楼瑶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她的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厚，此时已经达到了顶峰。
她越发的想念陆渊，根本没办法保持平静。
“从现在开始，我想要的，就是你想要的。”卓飞宇冷着脸，他没想到楼瑶对自己竟然如此反感。
这种感觉很糟糕。
“你无耻！”楼瑶抬手，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卓飞宇，我真后悔当初认识你！”
楼瑶一字一句，坚毅的目光是清晰的憎恶。
那种恨不得杀了对方，彻底铲除掉自己噩梦的厌恶。
卓飞宇愣了一下，盯着楼瑶的目光变得猩红，他直接攥住了楼瑶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是因为想着你，我才能活着回来，我才能有今天，你为什么要讨厌我？既然你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他的人生已经烂透了，原本也就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光明的，可是偏偏楼瑶出现了。
在他快要认命的时候，楼瑶就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让他不甘心。
所以他才有了今天，他以为他可以给楼瑶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以为他们可以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哪怕楼瑶并不喜欢那个世界，但至少可以为了他忍耐一下。
可是楼瑶此刻已经彻底将他的梦想给粉碎了。
他也彻底疯狂了。
抬手用力扯开身上的衬衫，暴露在空气里的胸膛，上面横贯着许多伤疤。
触目惊心。
楼瑶被彻底吓傻了，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车内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楼瑶收回视线，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卓飞宇放开了抓着对方的手，下意识拿起了一支烟，可是顾忌着身边的人却没有点燃。
半晌，卓飞宇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我们已经离开京市了，瑶瑶，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你，但你不要再想着回来了。”
卓飞宇语气沉重，好像也是迫不得已才说出了这一番话，眉眼之间透着深深的疲惫。
楼瑶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一种由心而生的绝望快要将她整个人都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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