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来到医院,还是碰到了季远深。
他大方得体,笑容和煦,气质就是矜贵的豪门公子。
一眼看去,很容易让人沦陷。
也难怪沈知初会栽在他手里。
“伯母,您来了。”季远深打招呼。
沈母看到他,气得差点心梗。
她就知道,初初和他断不了。
这个男人太优秀,太迷惑女人了。
这会沈母也没有心思,她想去看看女儿。
沈母没理他,直接进了病房。
“初初,初初!”
白七七冷眼看着,语气不善,“季远深,这样有意思吗?”
“白小姐的意思不懂,我比较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人。”
“每个母亲都希望孩子遇到良人,显然你不是初初的良人,既然如此,你何苦闹得人尽皆知,故意给初初添堵。”
季远深夸张的后退几步,“我,闹得人尽皆知了吗?”
“季远深,你放了初初吧。”
“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白小姐这是要棒打鸳鸯?”
“季远深你说这话不觉得羞耻吗?”
“羞耻?我未婚,她未嫁,没偷没抢的怎么就羞耻了。”
白七七恨不得给他头上扣一个屎盆子。
狗男人,这么恶劣小心哪天撞鬼!
病房里,沈母忍着泪,看到受伤的女儿这般憔悴,心都疼碎了。
“妈,我没事的,就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医生说了,下个星期就能康复。”
“一点小伤,真不碍事。”
沈母握着她的手,女儿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因为她从女儿眼里看到了伤痛。
是那种对人失望的痛。
她和季远深又闹别扭了。
事实上他们的关系就是一个死结,季远深不肯结婚,沈知初又没骨气的爱他。
被爱的一方总是有恃无恐。
“初初,别怕,有妈在呢,别怕啊。”
“嗯!”
等沈知初入睡了,沈母找到了季远深。
有些话沈母老早就想说了,考虑到女儿的感受就一直憋着。
“伯母。”
“季远深。”她生疏的叫他的名字,“我很感谢在我女儿最艰难的时候,你陪伴过她,我也相信你是喜欢她的,但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你们都不年轻了,耗不起了,如果没有结婚的打算就放掉她吧。”
季远深早知道沈母来找他的目的,所以才能应对如流。
“伯母,我和初初是真心喜欢对方的,你说人这辈子,干嘛要那么多条条框框,我们喜欢就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就说婚姻吧,很多夫妻都是得过且过,每天都在痛苦的煎熬着,有什么意思呢。”
“婚姻是牢笼,也不是通往人生的终点。”
这番说辞,真是叫沈母毁了三观。
你自己的认定,不能强加在别人身上啊。
婚姻是神圣的,不可这般玷污。
“季远深,这只是你的想法,不是初初的,我们家虽没有大富大贵,却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希望你慎重考虑我的话,一旦闹开谁都不好看。”
“你也是有父母的,想必他们都希望你结婚吧。”
季远深微愣。
如果这件事被父亲季言知道,沈知初肯定会吃亏。
他一个男人无所谓。
他不信,沈母会这么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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