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那件事之后,她的记性突然变得很差。
或许,是她的本能在作祟,想要遗忘很多不愿回想起的东西。
秦世霖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她接了一杯热水。
秦霜喝了点热水,兑了一两粒止疼咬,紊乱的呼吸,才终于得以平复了一些:“哥,我没事,好多了。”
为了应对头疼的毛病,她配了特效止疼药,一旦头疼,吃一两粒,效果立竿见影。
秦世霖道:“如果你身体不舒服,这个案子,交给我处理。”
秦霜道:“我没关系,也许是昨天睡得太晚,所以才一下子诱发了老毛病。”
她目光落在会议笔记上,又翻了翻档案袋里厚厚一叠调查报告,淡淡道:“这件事,交给我吧,我一定尽力争取到瓦莱罗集团的合作意向。”
说完,她站起身来,对着秦世霖轻轻地笑了笑:“哥,如果,我能顺利争取到这项合作,等过一段时间,我想请个长假,好好陪陪两个小家伙。”
秦世霖:“好。你想带他们出国玩吗?”
秦霜点点头:“国内太容易暴露行踪,不如国外安全。”
或许,在国外暂居两年,等两个孩子都到了八岁,她再带回国内,届时,她再准备和纪寒洲打官司。
她心里很清楚,关于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官司,迟早要打。
能拖则拖。
一来,是对孩子造成的伤害迟一些,晚一些,小一些。
二来,官司的胜算也能更大一些。
......
傍晚。
秦霜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她打了卡,拿了车钥匙,刚走到地库,远远的,看到车旁边站着一个女人。
秦霜脚步微微慢了下来。
地库里灯光略暗。
远远的,凭借身形轮廓,她勉强辨认出,那女子竟是宋南栀。
她怎么在这。
秦霜眯了眯眼,走了过去:“宋南栀?”
宋南栀转过身,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秦霜,亏你能心平气和忍到现在。你知不知道,叶蕊已经被寒洲接回纪家了!你倒是还这么气定神闲!”
秦霜冷冷地牵了牵唇角,琉璃般的黑眸,掠过一抹淡淡的流光:“那又如何。该急的,不是你吗。”
宋南栀一下子被戳中了痛楚,猛地攥紧了拳头:“你少装腔作势!我不信你就这么甘心,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心甘情愿地拱手让给别的女人!你真的甘愿眼睁睁地看着叶蕊顶替你的身份,李代桃僵,享受荣华富贵?”
秦霜:“怎么,叶蕊才被接到纪家,你这就坐不住了?宋南栀,你说对了,我还真的不在乎。我凭什么要在乎?纪寒洲能给的,我有了,而我要的,他给不起。我凭什么要承认,我是‘云染’,我最好是他当我死透了,彻底把我忘了。”
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事实上,他要找的云染,五年前就死了,如今我是秦霜。”
顿了顿,秦霜一步步走到宋南栀身边,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倒是你。宋南栀,你说你有什么用呢,想解决的人没有解决掉,如今又凭空多了个叶蕊,如今,你拿什么手段去对付她?你别无他法,所以,寄希望于我,想借我出手,除掉叶蕊,然后,你坐收渔翁之利,是吗。她是假货,你呢,你明明知道,谁才是真的,谁才是假的,你敢说吗?你敢当着纪寒洲的面光明正大指认,我才是云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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