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静的吹着,吹起眀棠跟帝祀的锦袍。
他们彼此对视,一个眼神若枯井一般深邃,一个似海水一样平静。
双方淡定的很,眀棠看着帝祀,冷笑一声,淡定的很。
夏冰抬头,只觉得这一刻的眀棠,身上的气场居然能跟帝祀抗衡。
帝祀在战场上厮杀那么久,一身血腥味跟杀气,就算是朝中大臣也未必敢跟帝祀对视,也受不了帝祀这么黑压压的视线,可眀棠却丝毫不惧。
与其说是不惧,不如说是不在乎,是什么都不在乎。
“本王允你一个条件。”
眀棠不说话,帝祀倒是主动开口了。
“王爷,真是难得,那这算王爷在求我么,毕竟慕容卿足够让王爷向我求情,不是么。”
眀棠扯了扯唇角,盯着帝祀,眼底一片冷淡。
“说出你的条件。”帝祀看着躺在地上的慕容卿,袖子中的手握紧。
眀棠,早就注意到他来了,这样敏锐的注意力,实在是不寻常。
昨日她身上的胎记自己已经检查过了,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眀棠,可眀棠怎么会是这么一副面孔。
明家,看样子有秘密。
“我要王爷将双鱼玉佩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眀棠抿唇,她记得原主在替嫁到战王府后身上带着一块双鱼玉佩。
那玉佩曾经是沈氏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不要交给任何人,至于还有什么,眀棠记不清了,回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只是记得什么一对这样的字眼,再也没什么其他的信息。
那块玉佩如此重要,重要到原主嫁过来也只带了它,既然是自己的东西,为何要给帝祀。
整个战王府,只有帝祀最有可能拿走双鱼玉佩。
“放肆!”
谈及双鱼玉佩,就像是触碰到了帝祀的逆鳞,他的眼底宛若风暴凝聚,杀意也毫不掩饰。
“王爷,那是我的东西,我要回自己的东西王爷恼怒什么,呵,霸占别人的东西有意思么,或许王爷就喜欢那块玉佩,可王爷也不在乎万千青云军的命了么,那些可都是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将士,我想,慕容卿可以暂时保全青云军,不是么。”
眀棠并不害怕帝祀会对她怎么样,指着地上的慕容卿,神色淡淡。
“咳。”
居的,地上的慕容卿猛的睁开了眼睛,一双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看向帝祀,显然认出了他的身份:
“若,若战王殿下肯救我,我自然不会让殿下失望。”
慕容卿的脸色发紫,手朝着衣襟处摸索,可摸了一会,手重重的放下,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的脸色不断的变的青紫,眼底带着希冀的光朝着眀棠看去。
他赌,赌眀棠可以救自己的命,就因为刚才眀棠塞进自己唇中的那枚丹药立马解了自己身上刀伤的毒!
这样的医术,他赌眀棠真的师承神秘谷谷主,能解他从小体内的阴毒。
“王爷,他昏过去了。”
夏雷又探了一下慕容卿的鼻息,见他出气多进气少,脸色焦急。
若是救不了慕容卿,反而还要被慕容家的人认定是害了他的凶手,这样战王府就有麻烦了,所以,慕容卿必须活。
“眀棠,你最好祈求能再创造价值,否则本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帝祀脸色沉沉,猛的将双鱼玉佩丢给了眀棠。
眀棠赶忙去接,玉佩攥在手心中,看着上面复杂的纹路,眀棠的脑袋嗡的一声,好似有什么记忆穿越远古,不断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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