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清澄笑了笑说道:“哪里都好这四个字抵消了嘴臭这两个字,所以你长进了。”
余百岁:“你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我丑关你什么事!”
高清澄:“不关不关,你都对,从小到大,我唯一相信始终看不上我的人就是你。”
余百岁:“我看得上你?你比爷们儿还爷们儿,自从七岁那年你一个过肩摔把我扔出去一丈远开始,我就不可能看得上你!”
高清澄:“哈哈哈哈......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余百岁:“我没夸你......”
他问:“你怎么来了?”
高清澄笑道:“因为有人惹着我了,你也是从小就知道我什么性子的人。”
余百岁:“谁这么想不开......”
他忽然明白了:“你是知道大先生被我们抓了,知道大先生被我们抓了之后一定会问出些什么,知道我们问出些什么之后就一定为难,所以你来了。”
高清澄道:“赌一把?”
余百岁:“赌什么?”
他们这些差不多一起长大的人之间,有一种很特别的舒适感。
他们彼此太了解,从小到大都是朋友,甚至,能忽略性别。
高清澄看向余百岁道:“就和小时候一样,我猜一个名字,猜对了算我赢,猜错了算你赢。”
余百岁立刻来了精神:“我就不信这次你还能猜对,这次保证能吓你一大跳。”
高清澄随手取出来一个叠好的纸条递给余百岁,显然她早就已经想好了。
余百岁迫不及待的将纸条打开一看,纸上只写着两个字:张汤。
余百岁马上就看向曹懒:“你这个叛徒!”
曹懒还是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余百岁,只看了片刻余百岁就懂了曹懒根本没机会通风报信。
他们三个是一块审问大先生的,然后三个人就没有分开过。
高清澄微微挑眉看着余百岁:“你小时候虽然事事处处都稀松,可不是这样输了不认的。”
余百岁:“爹。”
高清澄笑了。
余百岁道:“愿赌服输是他妈什么传统陋习,就应该破除!”
曹懒使劲儿点头。
三奎这个时候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曹懒会说一句他差不多把那个人当爹一样供着。
高清澄道:“要不要再赌一次,我把你问大先生的名字先后顺序说一遍,我说对了我赢,说错了你就能扳回一局。”
余百岁瞪着眼睛说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当爹没够?我亲爹都不用这么一次一次的努力证明他是我爹!”
曹懒:“他不用,看得出来。”
余百岁:“你大爷!”
曹懒:“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百岁:“......”
他一摆手:“不扯淡了,这事看起来好像挺难搞......爹,既然你猜到了那你是不是已经有应对的办法了?”
高清澄摇头:“没有,我还没想好是不是要把这个消息送往长安。”
余百岁:“......”
高清澄道:“这件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有人安排了这些,那安排这些的人就一定还在仰夜。”
她看向曹懒:“老规矩?”
曹懒:“能打就应该一直打头阵吗?”
高清澄和余百岁同时点了点头。
曹懒哼了一声,一边往外走一边不服气的说道:“明明我不是最能打的那个,每次都还得被当做最能打的那个来用。”
他问:“现在去哪儿?”
高清澄道:“不远。”
“不远?”
曹懒和余百岁同时看向高清澄:“不远是多远?”
高清澄的视线看向前边那排房子:“在我来之前是不是有一位客人刚刚到?”
余百岁马上点头:“是啊,是我师父的好朋友,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他叫晏青禾。”
说到这余百岁马上反应过来:“不可能!”
高清澄微笑道:“你觉得,我真的是因为猜到了大先生会说出谁的名字所以才来的?”
前边那排房子里,客厅之内,正在喝茶等着余百岁他们过来见面的晏青禾微微苦笑。
他刚才看到高清澄从外边经过了。
“女人太聪明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