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是他的儿子刘循,至于女声,他大概猜到是谁了,刘璋推开门,一个宫装少妇正在同一个小孩蹴鞠,那球是内部填有丝绵,外表用麻绳和绢搓成的绳子捆成球形。
见到来人,吴苋收拾了下因蹴鞠而褶皱的衣服,施礼道:“妾身见过使君。”
四岁的刘循看到父亲,张开双手,蹒跚着步伐,向刘璋奔来,边跑边高兴的喊着:“阿爹。”
刘璋一把抱起自家这个粉雕玉琢的便宜儿子,转过头对着吴苋点点头,示意道:“嫂嫂不必客气,和过去一样,叫我季玉就行。”
“不敢,使君初临益州,以威重为先。”吴苋推脱了,如果是过去,她自是喊一声季玉,可昨日刘璋杀伐李达的事,让她意识到这位季玉叔叔,已然是益州的州牧了,威重无比,回话之间头吴苋微微向右撇去。
就算吴苋偏着头,刘璋还是一眼就看到吴苋右脸上,有着五道通红的指印,纵使擦了多少脂粉,这等艳红的印记也是遮挡不住。
吴苋,历史上的蜀汉穆皇后,蜀汉车骑将军吴懿的妹子,因为董扶那个神棍称她有大贵之相,被他父亲刘焉相中,嫁给了自己的兄长刘瑁,只是跟着自己的兄长刘瑁可贵不起来,得等到刘备来到益州,嫁给了刘备,他这嫂嫂才贵起来了。
就现在的情形看,跟着他兄长刘瑁,不仅没有大贵起来,还受到了刘瑁的家暴,让刘璋对刘瑁多了一重鄙夷,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收拾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想着最近多亏这位吴苋照顾刘循,同时看到吴苋脸上五道分明的指印,刘璋不由有些惋惜,开口道谢:“最近府中事多,我没多少时间顾看阿循,多劳嫂嫂照顾了。”
“我那兄长,近来有些痴癫,行事令人迷惑,许是过阵子会好些,嫂嫂要不就在阿循的别院暂居,莫去招惹他。”
“诺。”吴苋眼神黯淡的应了一声,她知道刘璋的意思,刘瑁因为益州牧的事最近在气头上,对身边的人非打即骂,躲着点好,但就这件事她不好多说什么,刘瑁毕竟是她的夫君。
她扯开了话题:“听说使君前几日在市集上回护了一名小娘,还送了她一匹蜀锦。”
“是有这事。”传的挺快的,刘璋点头应下。
“使君可是有意这位小娘,按蜀地风俗,蜀锦向来当做定亲之物。”吴苋询问道,长兄如父,现在刘璋就刘瑁一个哥哥,她这个做嫂嫂的,少不得要为这位当使君的寡居叔叔相一位弟媳:“要是使君同意,妾身可以找中人做媒。”
刘璋脑海里浮起那位黄小娘的样貌,模样是挺不错的,但就看上去,只怕十五十六的样子,前世的记忆开始作祟,他立即摇了摇头,矢口否认:“没有,没有,那位黄小娘太小了。”
在前世,黄小娘那般年纪只怕还是在读高中,刘璋可不敢有什么妄想,或者说他感觉想想都是犯罪。
“太小了。”吴苋露出了疑问,随机脱口而出:“使君是喜欢大一些,成熟点的?”
话刚说出口,吴苋就觉得不合适,不由脸色绯红,低眉顺目了起来。
看着低头的吴苋,让刘璋想起了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吴苋抬头欲解释一两句,但看到刘璋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蛋,脸色不由更加绯红,又低下头去了。
‘该死。’刘璋腹诽道,他可没有别的意思,刚刚看向吴苋,就如同在旅游时看到一朵瑰奇的花,多瞟了两眼而已,但加上刚刚的对话,就显的他不怀好意。
院内的气氛瞬时有些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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