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的姑娘被你欺负了?”
医院的风吹过来,何其简单,这儿真正一手遮天的姓徐,除非是徐家放任不管他,不愿意知道,倘若想知道,还是很简单。
他笑得居高临下:“您这话说的。”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没有波澜,知他性子,无需插手。
垂眸,落字。
那是能拿恩师祭奠的谋者。
一年多过去,如今无人再敢越过徐家乱办事。
恩师,他都敢出手,不敢说恩师之下的任何人。
跟他玩狠?
——先生,从不直面规则本身,往往都孤独在规则幕后操纵
这是知此事的人对他的评价。
私欲膨胀,从不加克制,不说女人。
他突然笑笑,解释:“老实善良一家人,每天过得开心热闹,我能害了自己不成?”
老太太只给几个字:“你啊,谨言慎行就好。”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猫被他大手拎得躯体一垂一摆,十分憋屈。
“没良心的,一点破学分,还能比我重要。”
有声音,懒猫怯怯抬起脑袋,愣愣地看着少爷线条紧绷的侧脸轮廓。
前爪挣扎了下,‘喵儿’发娇出声。
他冷漠警告:“不吵,今晚住我屋。”
命令,不可抗拒。
猫听不懂,恐吓声仍旧起作用,不敢伸爪子乱挠。
趴窗台张望脑袋,不敢在这位主人面前吵闹,看他焚香炉里的玉兰香粉,香勺压香。
偶尔,擦动打火机,焚了支烟,漫不经心含住烟蒂。
插入盘,看着加密资料里,挑康家递上来的人选。
通话那边:“你觉得我的选择如何。”
徐敬西看了,都是谁谁谁的孙子,少有底层杀出来的名单。
他咬着烟,笑容冰冷:“伯父,施他们小惠不是什么好伎俩,那狗喂点吃的,最多摇摇尾巴,扭头别人给它更好的,尾巴摇更厉害。”
那边耐心道出自己的意图:“我不打算培养,重在让他们自己去竞争。”
男人冷笑:“您打算让他们自相残杀啊。”
这声笑,短促又藐视。
他太从容不迫,却一眼看穿姓康的意图。
书房灯色,银光醉眼,先生陷入其中,两指夹烟,搭在书台,笑得不太走心,风姿却极矜极贵。
“也行,您做坏的,届时,我来力荐,做好人。”徐敬西补充。
起身去书柜,翻来一本《纪要》,置在掌骨翻阅,窗台那只猫惊醒,跳下书桌,蹲在他大掌边,用脑袋蹭了蹭。
那边语重心长:“和你聊天,从不费力,往往一个字,你便懂我心中所想,从不需要我解释太多。”
搁置手机,徐敬西认真翻书查资料,没回话,时不时抽一口烟,任那边语重心长。
另一部手机亮了下。
余光揭过屏幕,没什么重要大事,乱七八糟的新闻。
徐敬西放下书,仰头靠在座椅,看窗外寂静的深夜,不记得多少天天没见面,这一口烟太淡,没什么味道入喉。
收起盘处理好,翻找机场高管的号码。
“启程芝加哥,公务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