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边冷言厉色,“是你喜欢,父亲尊重你。”
更大程度上,外婆在医院生死一劫,是姓徐的出手安排,就这点儿好印象了。
“新年快乐,今年又长大了。”
“校长也是。”
其他的,没有过问,校长一向如此,想知道又不过多打探。
除非她愿意说。
“您不用担心我的以后,画展结束了。”
那边终于满意地挂掉电话。
气候过冷,整天零下几十度,婷婷笑她是傻瓜,非得去英国才看雪。
“英国的雪白不白。”
“特别白,您来不来。”
那边被她的腔调逗得发笑。
还没挂电话,女佣靠近等待许久,怀里捧着精致的礼盒。
黎影收起手机,笑着偏头看对方:“怎么了?”
女佣询问:“非常打扰您,这份礼物年份很久,需要收起来吗?”
“我看看。”她伸手接过。
印刷工艺认得,是意大利佛罗伦萨几年前的羊皮包装盒。
衣帽间换季,整理男人一堆昂贵名表里找到。
礼品盒的工艺匠造昂贵,女佣不敢乱丢。
还没来得及拆开,突然有一堆照片掉落。
美人半跪在沙发,长发散落,只有背影,露背款式的紫色长裙。
纤腰白肌,藏在长发里若隐若现,一眼性感。
没有正脸照,日期是四年前,不知道是他的哪一位故人。
英国,她联想到一位极爱在英国定居的美人,何小姐。
黎影扶好肩上的披肩,扭头下楼,找Screyer开车,出门吃冰淇淋,去看画展。
奇怪,也不是很生气,看着鹅毛飘雪,偷偷买了个冰淇淋尝,胸口有点闷闷的,极其不舒服,也不知道还有哪儿不舒服。
吃一口的冰淇淋收拾好,扔进垃圾桶,走在欧洲街头散步。
最后还是问身后陪伴的Screyer,后者回忆一会儿:“那栋别墅五年前买,他不怎么住,除非是路过英国,你们没搬来时,他就住过一回。”
黎影询问:“他带别人回来过吗?”
沉默一会儿,Screyer摇头。
照片是对方以前送他还是遗落在别墅?
她从画展回来,摘下口罩及外套递给女佣,交代一些碎事,晚上不喝热牛奶。
一眼看到在等她回家吃饭的男人,低头玩手机,不知道给谁回短信。
女佣给他们做了南方菜,这几天胃口挑剔,对南方菜无感,但是够清淡。
“郭建斌走了,肝癌晚期。”
Screyer恭敬给他盛好鸡汤,那一句就这么从口中吐出。
这个走,是人离世。
刚坐下的黎影一瞬间怔愣,应该算徐敬西人生里十分重要的弄权人之一。
黎影抬头,轻轻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他没反应,慢条斯理品尝鸡汤。
应该对他娇气的胃,心情看起来竟然还不错。
噩耗。
他德高望重的老师,从年轻时候开始在他身边扶持他。
现在怎么没有反应?
不受任何影响地吃饭,估计国内通知他是希望他回去参加葬礼。
没有一丁点儿感情的徐先生。
那颗心硬邦邦。
哪哪都硬,偶尔的心软还得要她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