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湖。”陈荣说。
“景云湖在哪?”
陈荣说话特别像绕弯子:“我也无法解释,那边啊是封闭区域,隔壁就是宫城的花园,后山通接待外客的阁楼,那边更不开放,反正风景不错,春天瞧着那个喜庆。”
“小陈啊…”
外婆都这么叫。
“有事?”
她勾勾手指头:“我和你聊聊。”
陈荣不敢靠近,退步,伸手恭敬示意:“您讲。”
“我什么时候出院呀,要住半个月?”
陈荣点头,医院建议住10天保底。
然后还有景云湖的几个月休养,提前安排好。
行吧,听医生的。
陈荣嘱咐:“先生在徐家,回去有事,下午过来。”
黎影躺回床上,睡觉,刚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一张英俊的面孔,在病房陪了她36小时没休息过,才分开半个小时。
这就想起他。
黎影突然爬起来,问起:“先生有字吗,叫什么,敬城?”
陈荣摇头:“我不清楚,得想想啊,先生出生的年份,算起来,那年代更主张朴素低调。”
“赵敬城呢?”黎影好奇,“你有没有机密内幕?”
陈荣应:“反正不是他的名字,跟徐家无关,更跟他没关系,一份可存在可不存在的护照,说不定,以后不需要他去西雅图,就不存在了。”
“喔。”
小不点在隔壁的婴儿房,那一年,恐高的母亲第一次愿意坐飞机,原本是订高铁,嫌慢,没有专机快,催促校长说,坐一次飞机不会要命。
看着窗外闷骚骚的太阳,一看就干燥,傍晚来风沙,这鬼天气就这样。
见到王燕禾女士的时候,眼皮都肿了。
还是王燕禾女士带来的点心好吃,虽然校长在一旁碎碎叨叨,完全不影响她的胃口,塞得腮帮子微鼓,乖乖听话。
看她手背淤青的针痕,校长嫌弃地扭头离开。
“要不要同徐家谈谈,我们以后带回东市照顾?总不能需要跑一趟才能见到?”
王燕禾女士指楼下停的的各类特殊车辆,这家医院专供**及退休家修养,周围都是。
小婴儿在王燕禾女士怀里,“你抱得出去吗?不要有这些小孩子才能的想法。”
黎校长固执地回复:“我说的是我女儿,这孩子他们徐家喜欢就要,我只要我女儿。”
瞎操心的。
“小影什么时候忘记你,逢年过节第一时间给你买礼物,每次回家首要任务就是孝敬你。”
黎校长沉默不语。
夜晚是被徐家接走吃饭,两个孩子领结婚证以来,两家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多余的谈话没有。
只有徐老太太叮嘱崇临:“安排住处,照顾好,尽量不要从简,花点大钱的小事,徐家还是做得起。”
崇临点头。
老人家停下脚步。
地位尊贵万千的老太太,很朴素的青灰色对襟衫,看起来一点不昂贵,更不是任何名匠缝绣。
身上无一件价值连城的首饰修饰,偏一步一威仪,宝相庄重。
那只可爱小猫迈猫步,调皮又淘气地走在老太太前面。
“我中午见过敬西,陈荣说是医院隐约有股消毒水味儿,要回来洗澡,走了没?”
崇临猜测:“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