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就有了目标,省内的一所大学,他比较心仪其中的工程类专业。
但他觉得没必要说。
宋星阑一句话没说,吃了几口菜就撂下筷子往外走。
“上哪儿去?”宋向平问他。
宋星阑头也没回:“吃饱了,走了。”
“你像话吗?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说了不想来你非逼着我来。”宋星阑不耐烦地转过头,“我现在犯恶心,吃不下,你还不让我走?”
眼看着宋向平就要拍桌子,宋谨说:“爸,别生气了,马上就要中考了,别影响星阑的心情。”
还没等宋向平说什么,宋星阑就嗤笑:“谁让我犯恶心谁心里有数。”
“宋星阑!”宋向平沉声怒道。
宋星阑置若罔闻,拉开门出去了。
“这小子被惯得无法无天了。”宋向平叹了口气,“我以前一直觉得对他有亏欠,什么事都依着他,给宠坏了,现在又是叛逆期,更不听话。”
宋谨说:“再长大几岁就好了,他心情不好,我也有责任。”
我不该出现在这个家里,不该当他的哥哥,不该是个同性恋。
“你别管他,他就是太任性了,毕竟你们都……都好多年没相处了,他现在又什么都听不进去,很多事情没法理解,脾气差得要命。”
宋谨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点点头。
宋向平劝不动宋谨,最后只能同意他去打暑期工。
其实宋谨撒谎了,并没有包吃住的暑期工,他找的是家教的工作,每天包一顿午饭。
至于住的地方,之前在老城区和母亲住的那间房子还在,打扫打扫就能住人,那里才是最适合他的家。
宋谨休息了一天,然后收拾了东西,整理到行李箱里。
他来宋家的时候就只带了一个行李箱,在这儿住了一年,东西一点没变多,仍然只是一个箱子就能全部收完。
宋向平昨天下午出差去了,宋谨拒绝了他安排司机送自己的要求,说自己坐公交车就好。
他拎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心情意外的轻松,他果然不属于这里。
刚走到大门前,门被打开,宋星阑单肩背着书包,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是夏日早晨明丽的阳光,照得少年青春恣意,鲜活有朝气,哪怕那张脸的神色再臭,也敌不过男孩子正当年少时专属的蓬勃气息。
宋谨微怔,宋星阑身上的东西,是他从不曾拥有的,哪怕在三年前同样的年纪里,宋谨也没有过半分与之类似的嚣张轻狂气势。
好像有的人生来就不同,哪怕他们是亲兄弟。
然后宋谨问:“明天不就是中考了吗,你怎么突然……”
“关你什么事?”宋星阑微拧着眉,“轮得到你来盘问我?”
宋谨闭上嘴,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听说你是去做家教。”擦身而过时,宋星阑突然开口,“家教会包住宿?”
“会。”宋谨低着头说。
“骗谁呢。”宋星阑鄙夷道,“说不定是跟哪个男的同居去了吧。”
宋谨从没觉得宋星阑这么神经质过,好像在宋星阑眼里,自己除了跟野男人乱搞就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
“跟谁同居都不重要。”宋谨稍稍使劲将行李箱提起来一点拎到门槛外,他淡淡地说,“我不会再恶心你了,你不用见到我了。”
“最好是这样。”宋星阑的声音有些低狠,“滚出去了就别再回来。”
“不会的。”宋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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