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从战争年代过来的,非常清楚房子和土地绝对是老百姓死都不肯放手的东西。
当年战争很多时候都需要老百姓撤退,但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坚决不离开。
用他们的话说,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家地里,绝对不会随便抛弃。
现在房契和地契都明明白白的摆在面前。
“峰哥你看还有一块表,不过已经坏了。”
邵剑峰拿出这块已经坏掉的怀表细细察看,轻轻放下。
最下面的是一个信封,打开后里面是一封用铅笔写的信。
邵剑峰一字一句读完。
大体意思就是自己愿意拿出全部家作为补偿,补偿当年牧之对恩惠所犯下的错误,求他们邵家不要为难自己儿子,如果还不够,王牧之父亲愿意亲自过来磕头道歉,哪怕要他的命也无所谓。
最后是两个大拇指手印。
邵剑峰很清楚,这是真正割破手指留下的痕迹,绝不是什么印泥。
拳拳之心,溢于言表。
信纸上的字迹有些难看,但极为工整,上面还有不少错别字,足以证明是王牧之父亲亲手所写。
看完后,邵剑峰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仿佛看到在昏暗的灯泡下,王牧之父亲笨拙的拿着铅笔在一笔一画的书写,最后两口子划破手指,郑重在末尾留下手印。
以此来表示自己的郑重。
江瑞是性情中人,一边读一边想起自己已故的父亲。
当年自己不懂事犯浑,也给家里面闯下不少祸,可父亲却没有过多责怪,跟王牧之父亲所做一样,只是挨家挨户赔礼道歉。
想到这。
在战场上全身受伤十几处,身中两枪,做手术取子弹连麻药都没用却依然一滴眼泪都没流的江瑞,也不禁红了眼眶。
这不只是一封信,还是王牧之父母的一片真诚。
“峰哥!”
江瑞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在桌子上,已经说不出话来。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让我看看。”
“小韵,你怎么醒来了。”
邵琴韵的脸色依然惨白,脸上的泪痕还是清晰可见,冲哥哥和江瑞点点头后拿起信封缓缓读下,末了扫过桌子上的东西。
“这块怀表是王牧之爷爷留给他父亲的遗物,没想到也被他父亲放在里面。”
邵琴韵缓缓拿起,轻轻抚摸,声音沙哑道。
“看来牧之连他父母都没说,当年那件事与其说是他想对恩惠不轨,倒不如说是恩惠想借此机会逃脱那个家庭的掌控,前几天恩惠跟我说过,如果自己没有留下,她就会被李墨白送给一个局长的傻儿子当老婆。
当时牧之喝多了,他是稀里糊涂才干了这种事,更何况具体有没有实质性发生关系也说不清。”
江瑞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小韵,你看这事怎么办?”
邵琴韵看着桌子上的一堆东西,心中百感交集。
“哥,我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父母,人家牧之的父母可以为了孩子把命都搭上,只是为了保住自己儿子,可我呢,连恩惠被人调换了都不清楚。”
“小韵,这不是你的错,当时情况紧急,我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极度虚弱,连说话都困难,哪能躲过有心人的算计。”江瑞安慰。
邵琴韵摇头。
“不,这不是借口......哥,我想亲自去一趟王牧之的家,见一见他的父母,我已经犯错,不能再让他们老两口背着内疚过一辈子,他们没有欠我们,反而是我们欠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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