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湍急,足有三米深。
问题是为了防贼里面养了不少食人鱼,为了怕宅子里的人误掉进去,在河边有栏杆有河堤,防护措施做的很到位。
但就是这么千防万防,都没防住这小家伙!
只差一点点。
万一孩子掉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朱一文沉下脸,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他转头喊人:“来人。”
手下悄无声息到他身边:“家主,听您吩咐。”
“去给河里的食人鱼捞出来晒成鱼干,河水放干,填平。”
手下有点犹豫,没立刻执行:“您确定吗?要不您在考虑考虑?”
朱家这条河,是从朱一文祖父那辈就已经存在了,多年来为朱家不知道挡过多少次灾祸,现在他突然说填平确实
太轻率。
朱一文轻轻吹去漂浮在茶水上的浮叶,淡定道:“不如这个家主你来做吧,你现在能耐愈发大了,已经能给我当家做主了。”
“属下不敢,家主别生气,属下立刻带人去弄。”
“等下。”
美妇喊住他,对朱一文道:“你太宠孩子,这样下去不行,明天我就带小猪搬走。”
“不行,你要走可以,孩子得留下。”
“凭什么?她是我的孩子。”
朱一文挥挥手让佣人全部都退下,盯着美妇的眼睛一字一顿:“你最好别忘了,她不只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她冠于我的姓氏,叫我爹地。”
“但你不是……”
朱一文手一挥,打断美妇说话:“盛翰鈺在找你,你要见吗?”
“不见。”回答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嗯,那就这样吧。”
朱一文上楼回自己房间,在飞机上没休息好,他需要补眠。
时莜萱坐沙发上生闷气。
本来按当初的协议,她和朱一文井水不犯河水生活的相安无事,但自从“小猪”会跑会说话以后,俩人就经常发生冲突,所有的冲突都和“小猪”有关!
朱一文不是对孩子不好,而是太好了。
上一次“小猪”爬树,就因为怕孩子从树上摔下来伤到,朱一文就下令给外面所有的树都砍掉!
其中不乏百年老树,谁反对都没有用。
后来还是“小猪”自己说喜欢那些树,并且保证再也不往上爬了,那些树才能幸免于难。
只是每棵树下面都放了厚厚的垫子,甚至在树上还做了各种防护措施。
现在又是要堵护宅河,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大事,小事类似的不计其数。
时莜萱头疼,头疼不只因为孩子,还有盛翰鈺又顺藤摸瓜找到这来了,怎么办?
她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五年前飞机失事,她没在飞机上!
本来她已经换过登机牌,上了飞机,但无意中邻座大姐一句话让她又打消乘坐飞机的念头。
她脸色不好,孕吐。
大姐是妇产科医生,说这么远的长途飞机对胎儿不好,建议她能不坐就不坐,于是她就下来了。
本来也没有明确的目的,想去L国只是因为这班航班时间早,去的距离远,她当时只想远远的离开而已。
但怎么都没有想到,飞机居然会失事!
时莜萱知道自己差点乘坐的飞机在太平洋上空失事的消息,已经是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