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在不停的对她指指点点，她甚至能听到，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可是，别人越是这样，她的背就挺的越直。
进了电梯，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她，好像她得了瘟疫一般。
水凝烟早就知道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心里也有准备。
可是，真正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她心里还是非常难受的。
她强忍着脸上的笑容，直到电梯到了，她才一步步走出去。
进了秘书办，水凝烟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坐在办公椅上，浑身的劲儿都没有了。
水凝烟虽然勇敢的来了公司，打算面对流言蜚语。
可是，当她真的进入办公室里之后，她又不敢出去了。
她想喝水，却只能坐在秘书办想想，因为她不想看到别人鄙视的目光。
她想上厕所，也只能憋着，因为她没有勇气出去。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憋在龟壳里的乌龟，难受到了极点。
可是，人有时候不想来什么，它什么东西偏偏就来了。
水凝烟感觉到肚子一股热流流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老天爷是在逗她玩吗？
水凝烟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她的生理期不怎么准确，有时候就会突然袭击，搞得她无从防备。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不去卫生间，那就只能弄脏裤子。
她不是十三四岁，刚来大姨妈的小女孩，羞涩的不敢动，直到衣服脏成鬼。
水凝烟在办公桌旁边，放生活用品的盒子里，取了一片卫生巾。
她硬着头皮，向着外面走出去。
无论如何，先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水凝烟感觉，自己的运气还不错，从秘书办出来，她一个人也没见，直接到了卫生间门口。
只不过，刚到卫生间，她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鄙夷的骂声。
“水凝烟这个贱货，艳门照都被发出来了，竟然还敢来公司上班。你说总裁到底是怎么想的，水凝烟现在可是他的秘书啊，影响恶劣到这个地步，要是我，直接开了，就算是不开除，你也让她先回家啊，竟然还在公司招摇过市，真不知道想干嘛！”一个尖锐的女声说道。
另一个女声跟着附和：“是啊，我昨天还跟兰心说呢，那个下车的照片，一看照片，就知道她肯定勾搭上了什么有钱人，没想到，后来连车震的视频，都被发出来了，要是我啊，早就没脸了，哪里还敢出门啊，她这勇气也真是够强大的！”
水凝烟能听出来，这个女声，就是昨天在卫生间里，说她的那个女人。
她的手，按在卫生间的门把手上，微微发抖。
里面的两个声音，还在继续。
“你说她还有脸啊，她就是贱人一个，哪里有什么脸啊，我估计啊，她这不是勇气强大，而是厚脸皮习惯了！”
“哈哈哈，你真逗，还有人厚脸皮习惯了！”
“那可不是，没皮没脸嘛！贱人都这样！”
……
听着她们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人，水凝烟攥着卫生巾的手，变得越发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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