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一句,瞬间又是无数镁光灯朝她照射过来,晃得她依旧睁不开眼。
但是不管内心有多愤怒,她依旧坚强道:“我爸爸是个低调的慈善家,他从来不屑利用媒体报道他的善举,每个月都会抽出两天的时间去各家孤儿院,匿名资助孤儿上学。试问,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贩毒迷奸余晚的下作事?”
她此言一出,在场媒体记者反而更加刻薄,有人立刻问:“虞同学,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衣冠禽兽,难道你就没想过你爸爸是个伪慈善家?请问你可以为你刚才说出的话负责吗?”
这一刻,仿佛有一股戾气充斥她全身。
虞尽眠强撑着快要炸开的脑袋,将糊在脸上的血抹开,冷冷抬眸,看着这个记者说:“当年和县大地震,我爸爸捐赠了一千万,请问你捐了多少?你们捐了多少?”
“我爸爸是个伪慈善家,那你是什么?我爸爸是衣冠禽兽,那你们又是什么?不分是非黑白扭曲事实,只会煽风点火落井下石的无良记者,你们对社会做了什么贡献?你们凭什么捏造事实污蔑我爸爸?”
胸口很闷,头很痛,虞尽眠脸色越发苍白,像纸一样。
她忍着一股戾气,一手扶住脑袋,一手扶住餐桌,“我不会……不会让你们污蔑我爸爸……你们……”
眼前的媒体记者好似在天旋地转,那一个个令人憎恶的嘴脸,都渐渐在她的视线里扭曲分裂。
昏迷前,她听到了有人气急败坏地在咒骂记者。
她想睁眼看看是哪个好心人这么见义勇为帮助她,可最后还是抵不过席卷而来的黑暗,一双手臂接住了她,她被拦腰抱起。
…………
最近,虞尽眠总是在做同一个梦,那个有余晚的噩梦。
这一次,她推开门之后,走进了那间房,她想看清楚迷奸余晚的那个男人。
余晚那张既痛苦又快乐的脸,正扭曲地看着她,而那个男人正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动作着……
虞尽眠一步一步走近。
近了,更近了……
这一次她一定要看清楚他的脸!
她的爸爸是被污蔑的,他绝对不是那种衣冠禽兽!
这个男人肯定不是她的爸爸!
就在她快要看到男人的脸时,她忽然被人从梦境里拉扯出来。
虞尽眠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骤然放大在她的视线里。
她吓得一声惊叫,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大睁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头发半白的老妇人。
“你一直在做噩梦,我把你叫醒了。”老妇人露出了一丝笑容,“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吩咐小何去做。”
虞尽眠没回答她,视线扫过房间。
中规中矩的装饰,和酒店里的套房装潢差不多,没什么特点。<spanstyle='dispy:none'>gfbmmjD6vtLSaDjNAMr7x 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span>
她对陌生的环境有潜意识的恐惧和抗拒,她警惕地问道:“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