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不远处的大黄狗还在呜呜痛叫,声音似乎越来越弱。
曾右右是个爱狗人士,她最讨厌的就是虐待狗狗的人。
封霄这个举动无疑触动了她所有的细胞神经,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渣得彻底,简直就是没品!
“你以为你上帝啊!我管你准不准,请你!现在!立刻!放开我!”
就在这时,原本躺地上装可怜装疯的池盼盼忽然朝这边跑过来,一把抓住了封霄的手臂,眼里全是委屈。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爸爸……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曾右右气炸了。
越看他们两个越像一对狗男女。
她低头,朝封霄的手臂上一口咬下,狠狠地,几乎使出了全部力气。
封霄一声不吭,依旧死死地抱着她不放。
直到手臂被咬出了鲜血,曾右右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儿,她都没有松口。
而紧紧抱着她的男人也始终没有松手,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池盼盼看得眼睛都瞪凸了,她忽然就朝曾右右的脸上一手招呼过去,“不准你咬爸爸!不准你咬他!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坏女人!”
没防招的曾右右,脸上触不及防被抓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脸上刺痛传来,她下意识松了口。
封霄看到她脸上的血痕,双眸倏地赤红,他捏紧拳头,反手就将池盼盼一摔!
池盼盼整个人摔在地上,膝盖正好撞上地上的碎石,鲜血直流。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见封霄看都没看她一眼,伸手去擦曾右右脸上的伤口,动作轻轻的,“怎么样?”
曾右右挥开他的手,“死不了,大不了毁容呗!”
“毁容也没关系。”封霄语气十分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狠辣,“你毁容了,我就泼她硫酸,好不好?”
“随便你。”曾右右懒得再和他废话,转身走向大黄狗。
封霄阴测测地看了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大步跟上去。
曾右右抱起大黄狗,觉得好抱歉,好难受。
被踹那么远,封霄那一脚根本就是用足了力道。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而原本追上来的封霄却不知为什么忽然折回,朝池盼盼大步走过去,甚至弯腰将人扶起来,动作温柔得腻死人。
曾右右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刚才还在说泼池盼盼硫酸的男人,此时此刻的脸上,充满了柔情蜜意。
她眨了眨眼,嘲弄地冷笑了一声,大步离开。
大黄狗似乎伤得不轻,不知道有没有被踹成内出血,曾右右小跑着回到封宅。
她表情慌急,这条大黄狗年纪已经很大了,据说,它还是何伯的老伴在世的时候捡来的。
何伯很疼它,一是有感情寄托在里头,二是因为他那个去世的老伴儿。
它跟了何伯多年,要是就这么一命呜呼去了,何伯怎么受得了?
曾右右正要按铃,一辆车不缓不慢地驶上来,正好停在封宅的大门口。
她侧头瞟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从驾驶座上走下来,他理了理笔挺的西装,也朝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