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拍着门,喊他:“封霄!你在干嘛!”
封霄身姿笔挺地站在门口,听着里头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呼喊,眸光幽深。
良久,他才垂下眼眸,唇角微微勾起。
真好。
这样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
曾右右被关起来了。
在封霄的地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他一日三餐按时送进来,顺带着和她一块儿吃饭,和她说话。
当然,是封霄和她说话,曾右右已经气得一个字都不想理他,一个眼神都不想甩他。
这种囚禁她,剥夺她人身自由的狗男人,她连恨都懒得恨了,只剩心中冰凉。
她苦涩地想,这个男人依旧不懂爱啊!
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被男人囚禁,即使再深的爱,都会日复一日地消弭殆尽。
曾右右被困在封霄给她的牢笼之中,心里越来越难受,也越来越沉默寡言。
就连眼神,也渐渐地黯淡下来,一双明亮清澈的眼里仿佛蒙了一层灰暗的了无生气。
渐渐的,就连封霄也沉默了。
他修长而微凉的指尖轻抚她嫩生生的脸颊,冰凉的薄唇一遍又一遍地亲吻她,一句话也不说,只轻轻呢喃她的名字。
曾右右是真的没想到,封霄对她的监禁已经变态到了这种地步,她完全没有他爱我爱得深沉的欣喜,只觉浑身发寒,甚至对封霄产生了一丝害怕的情绪。
她现在只要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就觉得有点儿可怖。
曾右右也想过绝食来抗议,可才绝食了两天,她就扛不住了。
这个狗男人每日三餐都让厨师变着花样儿做,她不吃,他也没强迫她,只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那优雅的动作,那矜贵的吃香,一举一动都在散发着斯文败类的变态气息。
啊!
曾右右好想咆哮一声。
她饿得咕咕叫,肚子干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出神。
可房间里的饭菜香味像人间最美味的诱惑一样,一阵阵飘入她的鼻子里,她饿得更慌了,越发觉得难捱了。
曾右右明白了,绝食这种手段根本入不了封霄的眼儿。
他绝对不会因为喜欢你爱你,而产生心痛怜惜的情绪,他只会以他的手段逼迫你认清现实。
与其慢慢痛苦地饿死,还不如做个被囚禁的饱死鬼。
曾右右终于起身,拿了桌边的碗筷,狼吞虎咽地吃饭,只觉人生瞬间满足了。
封霄笑了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这样才乖。”
曾右右没空理他,等吃饱喝足,她才在心里唾弃自己。
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两个星期。
虽然口腹之欲满足了,可曾右右实在受不了这种霸道总裁囚禁小娇妻虐恋情深的变态情节了,她快被折磨出神经病了。
这天晚上,封霄端着晚餐进来,和往常一样,动作温柔地放好碗筷,准备和她一块儿吃饭。
曾右右抬头看他,“你准备关我一辈子吗?”